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意的。
“他再也不會出現在這兒啦。”我附在代星兒耳邊小聲地說。
“誰?”代星兒從帳目上抬起頭來。
“還有誰呀?癩哈馬唄。”我坐在沙發上,頭枕著雙壁,得意洋洋地說。
“多事。懶得理你。”代星兒放下手上的工作,拿起電話,準備打電話。
“別多此一舉了,你看他敢不敢接。不信,你試試。”我說。
代星兒並不理會,不停地摁了摁電話。電話果真沒人接。她狠狠地將電話往桌上一摞,氣惱地說,“洛科,看你做的好事兒。”
“我做錯了什麼了?”我痞著臉說,“我是在幫他,也是在救你呀。我這樣做也叫錯呀……堂堂的一個大學副教授,在外面包養小女孩;話說回來了,教授也是有七情六慾的,可是,用自已的錢包養女人倒可以理解,拿老婆的錢……”
代星兒沉默了一會兒,語氣平和了許多,低聲細語的說,“可是,說到底,人家倒底還是我的恩人……”
“他也從你這兒得到了他想得到的。”我無恥地說。
“如果真的得到了,我倒心安了。”代星兒淡著臉說,“他是對我有非分之想,但也只是望梅止渴。”
“你什麼意思呀?”我氣憤地說,“無可救藥。”
“你什麼意思呀,”代星兒生氣了。一會兒聲音放小了許多,說,“跟你想的不一樣!他底下根本就什麼也沒有。”
“什麼也沒有?什麼意思?”我有點不大明白。
“什麼也沒有就是什麼也沒有。就哪古時的太監差不多的那種人……說是文化大革命時下放到鄉里,有一次開山炸石頭時,那地方讓石頭給壓壞了……反正那地方沒了……”代星兒說得一點都不連貫,但我大致聽明白了。
“哈哈!是這麼回事呀。”我鬆了一口氣,“真鬧不明白,他老婆還肯守住他。”
“不過是守住一個名存實亡的婚姻。他和她妻子很相愛。她妻子在外面有情人,他也知道,而且還是他自已鼓動妻子找情人的。條件是,除了不準提離婚之外,什麼都同意。幸好,在出事之前偷吃禁果,才得以有個女兒。女兒十幾歲被送到國外去了。出於鬱悶,常來我這兒跟我聊聊天兒。剛開始是在江灘遇到他,他也在江灘邊走來走去,一個人,吸著悶煙。我站在江堤邊緣,他以為我要自殺呢。呵呵,說真的,那時經他這麼一說,我還真地想到自殺。我活得一點都不好,也看不到今後有機會活得好的希望來。我想,活得不好,還真不如死呢。那陣子,我過得特不順心,你想啊,從前雖然家裡不和睦,父母管得緊,但從來也沒有為什麼事操心的,也從來都什麼也沒幹過,然後一下子到社會上來,自食其力,只說身上的那股子倔氣,哪能就適應得來社會啊。他說,‘得想開點,活著總比死好……’他說話挺有道理的,還把我給逗樂了。我和他倒是挺投緣的。後來,我們經常在一起聊呀聊的,就熟了。”
代星兒眼裡有絲粘粘糊糊地東西。我說,“你喜歡上他了,對吧?”
“說真的,是有點喜歡了。你知道,接觸長了,發現他是個不錯的男人,為人溫和,說話小聲細氣的,又有知識……我就喜歡迷戀有知識的成熟的男人。和他熟了,我一在外面慪了氣就跟他說,什麼都說。他是我在這個城市,或者是我進入社會里遇到的第一個讓我覺得可以信賴的人。”
“我一定想辦法幫你開個門面,做點生意,怎麼樣?”有一天,他說。
“那哪行呀,您又不是我什麼人……”我嘴上雖這麼說,但心裡可是激動得不行。我知道他喜歡我,我也知道他有足夠的能力來幫我開個什麼店的。其實呢,我也不拒絕他喜歡我。至少在他說出這一句話之後,我心裡特別的高興;至少衝這一點,就能夠使我有理由喜歡他。沒有一個女人不喜歡錢的,喜歡錢是女人的本性。他在我眼裡就像一匝厚厚的“毛爺爺”。他看出我並沒有真心想要拒絕他的意思。我沒想到,他真地拿出一匝錢,總共有十萬元。那是我這輩子見到的、摸到的最多的一次錢。看到錢,我激動得想哭。我想,如果,只衝這十萬塊錢,他想要我怎樣都行。哪怕是上床。
我仔細地聆聽著,觀察著代星兒說話的樣子。一臉的虛榮。但我並不憎惡,倒覺得虛榮的女人越發的嫵媚,漂亮。虛榮心是女人的暗妝。
“你把我當作朋友,我不要你什麼,我只要你經常陪我一起聊聊天之類的。”他說。
代星兒吁了一口氣,“他喜歡我,我是感覺得到的。他也知道我不拒絕他喜歡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