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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日比一日的涼快。太陽格外比夏天的太陽溫柔許多,風也如此。依然只是在早上。一到了中午十點半之後,便又熱辣辣起來。
雪晴打電話來,說要來我這裡。因為我住在武大附近,離東湖和磨山非常近。
雪晴說,她要和男友馬約上我,一起去東湖和磨山遊玩。
“你在這裡有沒有女朋友?”雪晴說。
“哦,這個……”我不明白雪晴為什麼要這麼問。因為這問題太突然了,我竟然不知怎樣回答。
“如果有呢,就帶上她,如果沒有呢,我就帶一個女孩兒,這樣玩得開心一點嘛。”雪晴說。
“這個……”我支支唔唔。我想說,這樣不大好吧。說真的,我不太願意和陌生的女孩一起。有點象是相親的感覺。相親的感覺是尷尬的。可是,於武漢這座大都市來說,我的確是一個陌客。我哪裡有什麼女朋友?我哪裡就有心思去捕捉一見鍾情的機會?
我突然想起了在吉慶街認識的武大女孩兒倪彎,儘管我們只有過一次見面,而且我又是不冷不熱地對待別人。如果雪晴實在催得緊的話,我只有將倪彎搬出來應付一下。可是,已經來不及了。
“沒有,是嗎?我想你才來武漢沒多久,也不會這麼快就有的。”還是雪晴了解我。之後,雪晴便自作主張,“你放心,我帶個可愛一點的女孩,就這麼說定了,明天我帶一個女孩兒,這樣大家才玩得開心,氣氛也會輕鬆一點嘛。”
我明白過來了。雪晴是怕我一個人孤零零的,有做“電燈泡”的感覺。雪晴真是想得周到,連這個都想到了。
雪晴和男友,還帶來一個模樣兒甜甜的、圓臉的女孩。
我們結伴而行。雪晴和男友一起,我和叫做齊楠的圓臉女孩一起。我們四人看起來像兩對兒。這符合我們大家的心意。年輕人在一起,看起來就應當是成雙成對的樣子。
一路上,我和齊楠的話其實並不多。基本上是齊楠一個人在講,沒完沒了的。不過齊楠的話講得挺有意思的,風趣、幽默,都是些社會所見所聞的事,聽得我們都覺得快活,樂呵呵的。因為參雜了不少的方言喱語和渾素搭配的段子,到底還是有些俗氣的。而且。齊楠常常會將一段話說兩遍以上,自已卻渾然不覺。由此,算不上是個有腦子或靈光的女孩兒。
我在暗地將齊楠與倪彎作比較。我比較喜歡倪彎的風趣、幽默。也不是我喜歡倪彎這類女孩兒,但我在武漢除了柳迎風和雪晴之外,總共也就認識這麼兩個女孩。當然,房東也算一個。
齊楠是雪晴的鄰居兼小學同學。雖然和雪晴一樣大,但書只念到中學就唸不下去了。據她自我介紹說,她在一家星級賓館做服務員。是幾星級的,她沒說。齊楠人倒是聰明活潑、能說會道的,腦子也挺靈光的。通常這類女孩子的書都是念得不怎麼樣。書念得不好,並不都是傻子,不長進,沒出息。依我做個演員的眼力來看齊楠,齊楠若個兒長高點兒,人再漂亮點兒,演電影做歌星準能成功的。齊楠的嗓門兒特好聽,唱歌的聲音好象歌后王菲,脆生生的,迷人。
我們結伴遊東湖和磨山。我們到東湖坐水上快艇、滑船、坐在磨山頂的涼亭裡眺望東湖和整個磨山的風景。齊楠聽我們表揚她歌唱得象王菲,一天下來,她幾乎唱遍了王菲的新老歌。聽多了,也辨別不出是不是鳥叫。
這一天,咱四個人玩得都還盡興,興致並沒用完似的,在外面吃過飯後,齊楠提議去歌廳包房唱卡拉OK。我們輪流著唱。
齊楠要我一起對唱葉倩文和林子祥對唱的情歌《選擇》,藉故上洗手間。回來時,齊楠和雪晴的男友正在唱。
我坐到雪晴旁邊,眼睛看著電視螢幕。
“洛科,你變了。”雪晴將手搭在我的一隻膝頭上。
“變是正常的,不變倒不正常了。人都是會長大的。長大就是變,從無知變得有知;從年輕變老;從任性變得持重……”我笑道。
“我不是指的這個。”雪晴望著我的眼睛說,“你變得憂鬱多了。”
“嘿,經過那麼多,沒法不憂鬱。也許這就叫成熟吧。許多人都這麼說我來著。再說,你也變了,你沒覺得嗎?”我說
雪晴笑了笑,表示預設了吧。然後,她收斂住笑容,很認真地問,“再也沒見到迎風姐了麼?”
我低下頭,沉默不語。我在考慮要不要將迎風在武漢的事告訴雪晴。
“你們不合適。”雪晴堅定地說。
難道雪晴知道了迎風的事了?關於迎風是變性人的事兒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