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再說公孫不滅、茜茜公主和焦峰來到西邊山峰上,芸芸首先迎了上來,略帶埋怨的說:“小姐,你怎麼現在才來?再遲一點,我可要回草廬去找你們了。”
茜茜笑著:“現在我不是來了嗎?”
“小姐,你不知道我心裡多著急,多擔心,今後小姐可不要叫我離開你了。”
茜茜親切的撫摸著她:“好啦!現在我沒事啦!”
小丹在另一邊也問公孫不滅:“少爺,事情都解決了?”
“都解決了!我們可以離開這裡了。”
於是他們除下面具,換過外衣,按事先商量好的行動計劃,分為兩批,在黎明前的夜幕下,悄然離開了鐵冶山。這一帶是南京、浙江兩地和四府交界的三不管地帶,夜幕下,誰也不知道他們去了哪裡,可是第二天的黃昏時分,他們風塵僕僕的出現在應天府的江寧鎮上,在秦淮河邊一間四喜客棧先後投宿。
江寧鎮離南京只有二十多里的路程,但卻是應天府江寧縣的所在地,不但東、西兩廠的耳目眾多,就是眼明手快的捕快也不少,對過往旅客嚴加盤查,為了避開東、西兩廠耳目和捕快們的注意,公孫不滅依然是一位中年書生,帶著書童打扮的焦峰,先來住店。茜茜公主打扮成一位富豪人家的千金小姐帶著芸芸和小丹兩位僕人,坐了一輛馬車而來。
因為在東、西兩廠中所流傳的判官和小鬼,是一主二僕,全部是武林極俊的男子漢,絕不會是女子,何況他們其中的一些人,曾目睹過判官小鬼,儘管面目認不出來,但那人的高矮肥瘦,卻可以認得出來,公孫不滅和茜茜公主這麼一調換,小丹就不怎麼引入注意了。
秦淮河自六朝以來,一向是煙花場所,風流文人雅士喜歡聚集的地方,一條清清幽雅的秦淮河,處處都有接著彩燈的花艇來往,從河面上不時飄起了管絃簫笛琴優美動聽的歌舞聲,令人神往,也令人陶醉。不但風流雅士挾妓而來,飲酒吟詩作賦,更有富家公子、達官貴人也帶被面來,左擁右抱,恣意享受,高談闊論。一些豪俠闊士,逢場作戲,有時也在花艇群妓中出現,放情狂飲,看那鶯飛燕舞。
江寧秦淮河上雖不及南京秦淮河上那麼熱鬧,花艇如鯽,但不少風流雅土、達官貴人,特意放艇而來,既清靜,遊人也不多,他們與妓女混在一起,更故浪形骸而不因了。
四喜客棧坐落在秦淮河畔,茜茜公主所住的房間視窗,剛好對著秦淮河,河面上的景色,一覽無遺。
茜茜公主用罷晚飯,梳洗完畢,坐在視窗,隔簾觀看秦淮河上的夜景,這財已是華燈初上,明月還沒有升起,秦淮河上,處處***輝煌,彩燈高懸,花艇在河面上遊蕩,管絃之聲,隨夜風飄起,散落河面,也散落小鎮。
茜茜公主從來沒有看見過這麼一個似神話般的夜景,不由心動,對芸芸說:“我們也租一條船到河上玩吧!”
芸芸笑著:“小姐,你別鬧了!公孫少爺說,在花艇上的,都是些不正經的女子。”
“我們玩我們的,管她們正經不正經。”
“小姐,我們混在其中,不怕那些公子少爺將我們當成不正經的女子嗎?”
“他們敢?不怕我挖了他們的一雙眼睛?”
“小姐,這不行的,公孫少爺說,這是京師重地,可不同其他地方,不能隨便亂來,更不可露出了我們的真相。”
“你這丫頭,怎麼盡聽公孫少爺的話,不聽我的話了。”
芸芸指指窗外說:“小姐,你看看吧!那裡不是我們去的地方。”
茜茜公主一看,只見一條花艇上,一位一身官服的二十多歲的青年人,坐在兩個煙花女子中間,左擁有抱,摸手摸腳,還親面兒哩。兩三個同樣身穿官服的人,在拍手狂笑,有的說:“少檔頭,再來一次。”有的對那兩個女子說:“我們蔡爺這次在外面立了大功,你們兩個今夜裡好好伺候他,有你們的大把銀子花。”
一個妓女像水蛇似的纏在這位青年人身上,嬌聲嬌氣問:“蔡爺,是真的嗎?”
青年蔡爺哈哈大笑:“就是不立功,本少爺也有的是銀子,夠你們兩個茜茜公主看著說:“看來他們是官府中的人,怎麼這般放肆的胡鬧?”
芸芸說:“小姐,你別看了,那真是看髒了眼睛。這兩個女子也真是,她們不覺醜,我都看得醜了!”
茜茜突然說:“丫頭,你快來看!”
“小姐,我才不去看哩!”
“丫頭,我叫你看的不是那兩個女子,是一個剛上船的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