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趙成山心底尋思道:“俗話說:‘真人不露像,露像不真人。’看這三人言舉穩重,有恃無恐,定非等閒之輩,我且先對他們說話客氣些,以探探他們虛實。”於是道:“這關你們何事,我們是公差,抓這女子乃例行公事。”
“這姑娘所犯何事,須得幾位動手抓人。”四爺問道。張寶廹不急待,搶道:“她打傷了我和我兩個隨從,打鬥傷人當然該抓了。”
“放你祖宗十八代狗臭屁,明明是你這色徒先調戲她,還敢在此詆訾他人。”陳彪萬分嗔怒道。“看來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膽,竟敢罵我祖宗,三位師父,你們千萬不可放過他們,得把他們抓回縣衙好好教訓一下。”張寶齜牙咧嘴道。
“你們別妨礙我們例行公事,否則我可對你們不客氣。”趙成山道。
“這事我們偏要管,你能把我們怎地。”陳彪橫道。“你這廝是給你臉不要臉,大哥,我們何必跟他廢話。”獨臂神力剛才受傷,心中正是氣憤。
玉面道人道:“大哥,讓我會會他,我倒要看看他有幾份斤兩。”說罷即走了過來。本來獨臂神力若是沒有受傷,現在出來交戰的定當是他。“想打架?誰怕誰?”陳彪哪甘下風,跳將出來。四爺神色坦然,沒有說話,亦沒阻止。
“看招。”話音未落,玉面道人就佛塵便急掃了過來,兩人片刻即動起了手,陳彪也不是一個好欺的主,雖無兵器,可出手招招凌厲,式式兇恨。兩人相鬥百來招,卻是不分勝負。
“陳彪,退下。”四爺見兩人武藝相當,久鬥無味。陳彪一個“玉兔跳澗”跳將開來,大聲道:“你手握兵器,我沒有,我們兩人卻是難分勝負,當算我勝。”“我呸,要老子沒受傷,一隻手就能贏你。”獨臂神力反唇道。
趙成山自肚裡尋思道:“這漢子武功不弱,想必那年輕男子武功更甚,也不知這三人到底是何來頭。看樣子他們今天是鐵了心要幫這女子,這可對我們不利。”於是要壓心中道:“你們到底要待怎樣?”
四爺收起花扇,在手中輕搭幾下道:“只須你們放了這位姑娘。”趙成山沉吟半響,難色道:“這樣我們卻難向縣大人交代。”四爺笑道:“只要你們放了這姑娘,我們三人願隨你們到縣衙走一趟,這樣你們既可向縣大人交差,亦可避免大動干戈。”
趙成山暗討道:“看來我們今天要抓這女子是不大可能了,既然這三人願隨自隨我們去縣衙,那何不讓他們進了先衙後,再給他們一點苦頭嚐嚐。讓他們知道多管閒事的後果。”於是道:“既然這樣,我們倒也可放了這姑娘。”“師父,不能放她,我還打算……”“住口,你懂什麼,我自有主張。”趙成山打斷張寶的話,又轉向那綠衣女子道:“姑娘,你可以走了。”張寶動了動嘴,卻不敢言語。
那女子怔了怔,拾起地上長劍,一跌一跌走到四爺面前,做揖道:“多謝三位再次相救,小女子感恩萬分。”聲音悽柔。四爺伸手扶住她,關切道:“姑娘傷勢可好。”那女子輕輕掙脫開來,搖了搖頭:“我無大礙,小女子還有事在身,就此告辭。”說罷就欲轉身離去。
“姑娘等一等。”四爺忙叫住那女子,“吳漢,取二十兩銀子來。”吳漢從包袱裡取出二十兩銀子。四爺接過手道:“姑娘孤身在外,少了盤纏卻萬萬不行,現在腿臂又受了傷,當去治療治療,這點銀子請務推卻。”綠衣女子忙推手拒絕:“我們萍水相逢,怎能讓公子破費。”
吳漢道:“姑娘何必客氣,此乃我們公子一片心意。姑娘就收下吧!”四爺把銀兩塞到綠衣女子手中道:“在家靠父母,出門靠朋友。姑娘若是不收,那就是不願交我這個朋友。”綠衣女子沒再推辭,收起銀兩,朝四爺三人再次作揖道:“多蒙三位多次相助,小女子告辭。”
四爺也作揖笑道:“姑娘多保重,望我們山水再有相逢之日。”綠衣女子朝四爺一笑,便轉身徑投西去。待綠衣女子走遠,吳漢打趣道:“原來她也會笑,我還以為她不會笑呢?四爺,我看她好像對你有幾分好感!”四爺沒有說話,只是輕輕嘆了口氣。
“三位可以跟我走了吧!”趙成山道。四爺點頭道:“好,請前面帶路。”於是一行人便向城北縣衙而去。
………【第三回 群指疑兇】………
且說一行人向城北縣衙門走去,不到一盞茶時,便能見縣衙大門,只見衙門前站著不少百姓,裡面微有聒噪聲。看來正在開堂審案。玉面道人道:“定是大人在審理昨晚城南那宗血案。”
眾人走到衙門口,只見堂中昂首站著一男子,男子旁邊跪著一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