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賜金錘一柄,朝中打奸臣,民間打惡豪。
薛剛謝恩出朝,同應舉夫妻回家,見母親樊梨花,假言兄嫂。樊夫人以禮相待。薛剛對母親說:“孩兒不願做官,登州總兵哥哥去做,孩兒在京侍奉母親。”夫人大喜,次日設酒送行。應舉夫妻感恩不淺,拜謝畢,即去登州上任。薛剛有了欽賜金錘,朝中大臣,哪個不怕?一日同小英雄,到教場玩耍比武。薛剛所用鐵棍,系異入傳授,有三十六棍,天下英雄聞名,稱為黑三爺,猶如水磨金剛,煙燻太歲。秦紅使金鐧;羅昌使梅花槍;尉遲景用水磨鐵槍;王宗立用長槍;程月虎太歲用抱月金斧。不料張保帶了家丁,亦來觀看。巡官看見,報知薛剛。
眾人竟將張保拿進。薛剛明曉得是張保,只做不認得,說:“你是何人,竟敢偷看?”吩咐左右拿下,重打四十。張保大叫:“我是丞相之子張保,吾父現在朝中為相,不要認錯了。”眾小英雄說:“張君左焉有此子,分明是偷賊,打他二十。”不由分說,竟將張保打了二十大板,打得皮開肉綻,鮮血直流,…跌一拐回去。眾人大笑而回。張保見了父親,說明此事,說薛剛甚是猖狂。君左大怒,父子上朝哭奏。天子言道:“該打,你父子生事教場,先帝分與二十四家國公,你是文官,不教你子讀書,反去爭鬥惹禍,朕亦不究。君左父子仇恨回家,父子商議,另尋別事算計他。
再言宮中武后,這日君左父子進朝,看見張保生得美貌,奏知聖上,將張保承繼為子。天子耽於酒色,聽依武后,竟將張保作為殿下,從此醜聲外播。
再言丁山到山西祭葬父骨,安享了三年,奉旨欽召回京,文武相送,離了山西,徑上長安。到了自己府中,三夫人梨花、薛剛迎接。次早上朝,左相徐敬業、魏旭等相見,各敘寒溫,金鞭三聲,駕坐早朝。丁山上前朝見,天子大悅:“久不見王兄,朕思想之甚。”丁山謝恩,天子賜宴。次日又去拜會各公爺。及至魯國公府,咬金請酒,說起薛剛生事惹禍劫法場,天子寬恩不究,望公爺回府,必須教訓一番。丁山領諾,回府埋怨夫人,喚薛剛要痛責。梨花不好面前迴護,吩咐將薛剛關進書房,不許出外生事。
再言高宗不理天下,寵幸武后,朝中大臣諫表,天子不準。
武后知帝昏庸,易以煽惑,即垂簾預政,時計依違,並肆意荒淫,竟將王懷義和尚、張保、張宗昌等,留在後宮。魏相、徐相覺其不雅,將張保等禁止於外,不許妄入,武后無可奈何,遂使心復奏帝,調敬業外任,魏相告老,從此朝廷大政全歸武后,內外為之一變。
再言丁山見朝廷顛倒,且又思念母親柳太夫人,上本回家養親。天子准奏。遂吩咐家丁,各自看守王府,同夫人梨花、薛剛,出了長安,各官送行。魯國公程咬金說:“兩遼王,你回山西安享,想這唐朝天下,虧我們汗馬功勞,不久盡歸武氏,甚為可惜。”丁山說:“老叔祖,為臣子當盡忠而已,不必慮他,須要在朝力諫,自應太平,諒聖上明白。”各公家亦有一番言語。丁山辭別,竟往山西,到王府一家完聚,拜見二位母親,設家宴。次日去拜客,忙了一日。
再言柳氏老太太,思念女兒下淚,丁山上前雙膝跪下,說:“孩兒上叨父母福廕,做了二朝蕃王,不能報答親恩,今正享受榮華,因何不悅?莫非孩兒不孝之罪?”太夫人說:“非為別事,你妹妹同你妹丈鎮守西遼白虎關,久無音信,意欲差人探問。”薛剛說:“孩兒願去問候姑丈姑母。”太夫人大悅,說:“孩兒肯去,吾願足矣!”丁山說:“不肖三孩兒不可去,他吃酒生事,恐防起禍。”梨花說:“孩兒勇猛,萬無一失。”夫人竇仙童也想兄妹,亦有一言勸去。丁山說:“要去必得戒酒。”薛剛依從父命,今日就戒。丁山說:“要立個誓來!”薛剛說:“從今後若開了酒戒,殺吾全家。”丁山大怒說:“畜生胡言亂語。”薛剛說:“不要慌,殺盡了,還有我報仇。”丁山氣得目定口呆。梨花道:“相公不要聽,他是呆子,顛倒說的。”陳金定也來勸解。丁山見母親要他去,三位夫人又來說,只得允從,端整禮物,派了家丁數名。次日薛剛拜別,離了山西,往西遼而去。
一路上果然真不飲酒,又不生事。一日從天雄山經過,只聽得鑼聲響,跳出數百嘍羅,攔住要討買路錢。薛剛大怒,打死頭目。嘍羅報上山中說:“大王,方才小的們出去巡山,路逢數人,內中一個黑麵的使棍,十分勇猛,將頭目打死,特來報知。”大王大怒,帶馬抬槍衝下山來,見了薛剛,大叫一聲說:“不要逞強,俺來了!”薛剛見大王白麵銀牙,相貌堂堂,就是一棍。大王說聲:“來得好!”把手中長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