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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是他的大哥哥,他不知道自己父母是誰,也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誰,有記憶開始,就是大哥照顧他,是大哥給了他名和姓。
大哥把他塞進了一個裝煤的竹筐裡,裡三層外三層地用竹筐蓋住,拎起一條木棒試圖驅趕咬住女孩的大狗,那畜生流著涎水,放開渾身是血的女孩,陰森森地盯住那少年。
竹筐裡的小男孩看著大狗把瘦弱的少年撲到一邊,那些人趕過來,罵罵咧咧地拎走了暈過去的女孩,他們以為是大哥哥要把蘇慧偷走,怒不可遏,命令大狼狗咬他,用皮鞭抽他,寒冬臘月天裡往他身上澆帶冰碴的涼水,甚至撕開他的衣服,把他踩在地上,露出男人們骯髒的身體……
竹筐上沾滿了煤灰,在張春久的記憶裡,那個聖誕節也泛著煤灰似的顏色,他懦弱地蜷縮在竹筐裡,在一團灰燼裡看著。
一直看著。
“有車有車!”手下人激動的叫聲抹去了張春久眼前的煤灰,陰慘慘的舊福利院灰飛煙滅。
三輛事先準備在那裡的車排成一排,恭恭敬敬地等在那,裡面甚至備好了武器,司機門戰戰兢兢地等了不知多久:“張局,都準備好了。”
“張局,警察現在都在體育公園,咱們趕緊……”
就在這時,體育場上面的大燈突然亮了,晃得人睜不開眼,尖銳的警笛聲響起來,幾桿槍口對準了張春久等人,隨即,五六輛警車從四面八方圍堵過來,包圍了他們。
駱聞舟默不作聲地下車,站在幾步之外,神色複雜地看著過去的老上司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