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閃而過的慌亂。
範思遠衝那女人招招手:“若冰,這個人有多狡猾、多會蠱惑人心,你難道不知道嗎?”
女人遲疑著退了一步。
就在這時,外面突然響起人聲,一直在保險門處端著槍戒備的人轉頭對範思遠說:“老師,他們追上來了!”
話音沒落,急促的槍聲迫近——這地方畢竟是張春齡一手建的,有幾隻耗子洞他都瞭然於胸,追過來只是時間問題,所有人的人都緊張戒備了起來。
“走到今天這一步,犧牲了我們多少人?包括剛才還和你我站在一起的兄弟姐妹們,他們為了把張春齡引過來,血都塗在了這塊骯髒的地上,”範思遠冷冷地說,“若冰,你在想什麼?”
女人一聲不敢吭地低下頭。
範思遠用彷彿看死物的目光看了費渡一眼:“給他戴上枷鎖吧,最後的審判可以開始了。”
女人遲疑了一下,又看了費渡一眼,緩緩走到費承宇那個移動的病床邊,拉下他身上的被單。
費渡的臉色終於變了。
凌晨四點五十分,範思遠他們所在的“地下堡壘”遭到了堪比戰場的火力攻擊,可惜一邊進不來,一邊出不去,雙方几乎僵持住了。
張東來在費渡手裡,費渡揚言他只有“一個小時的耐性”,此時,燕城的天已經快要破曉,沒有人知道異國他鄉被扣下的張東來會遭遇什麼,張春齡簡直要發瘋,大有要把範思遠這根攪屎棍子炸上天的意思。
範思遠卻絲毫不為所動,一點也不擔心自己彈盡糧絕被困死在這裡,幹陪著他們耗。
四點五十五分,張春齡先繃不住了。
綁架費渡的司機身上一部手機突兀地響起,他恭恭敬敬地拿過去遞給範思遠:“老師。”
範思遠嘴角露出一點笑意:“張董,我以為你不打算聯絡我了呢。”
張春齡咬著牙:“你要怎麼樣?”
“下來敘箇舊吧,”範思遠說,“你親自來,不然姓費的看不見太陽昇起,令公子可就危險了。”
“你等著——”
“我可以等,”範思遠笑了,“我雖然快不行了,但這點時間還是有的,就怕費總的人等不了,對吧,費總?”
費渡沒法回答,那邊張春齡飛快地結束通話了電話。
“老師,外面的人停火了,他們要……”
正趴在保險門上往外張望的人話說了一半,突然被一聲巨響打斷——這地下堡壘堅不可摧似的一面牆竟然塌了。
暴土狼煙劈頭蓋臉地壓下來,最裡面的一面牆的一角居然不是實心的,那裡有一個一人左右的孔洞!
郎喬和肖海洋一路險象環生地跟著那群繞到山腳下的人,眼睜睜地看見他們鑽進了一間破破爛爛的小茅屋,然後掀開地板,直接下去了。
郎喬目瞪口呆,不由得想起了小時候學校組織集體看的《地道戰》,她拽住直接就想下去的肖海洋,在周遭謹慎地探查一遍,這才衝他打了個手勢,兩人一前一後地跟著鑽了進去,這似乎是一條逃命用的小密道,只夠一人透過,一不小心就被周圍的砂石糊一臉,幸虧已經有人開過路了。
就在彎彎曲曲的地道快要拐彎的時候,前面突然傳來一聲巨響,郎喬下意識地一回手捂住肖海洋的嘴,把他按在旁邊。
接著,她遠遠地聽見了一個人的聲音。
那人說:“這裡是我們當年為了以防萬一,逃命避難的地方,沒想到被你找到了——範思遠,你不會以為我們建這個避難所,就是想把自己困死在這裡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