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當年親筆寫的送花卡片,準備了一肚子秋後算的賬,拖著長音問:“費總,剛回來,還上哪去啊?”
費渡激靈一下,隨後拍上了大門的手不由分說地箍住了他的腰,駱聞舟把他強行轉了個身,皮笑肉不笑地說:“跑什麼?”
費渡一看東窗事發,立刻承認錯誤:“我錯了。”
駱聞舟:“你錯哪了?”
費渡只好照實交代:“前天晚上趁你值班,打遊戲打到半夜三點。”
駱聞舟:“……”
嚯,還有意外收穫。
費渡一看他表情,就知道自己交代錯了,連忙又改口:“昨天中午喝了二兩酒——最多二兩,沒再多了。”
駱聞舟微笑著看著他,目光慈祥得像屠夫圍觀待宰的羊,默默估量著在哪下刀:“還有什麼?”
費渡:“……上禮拜你那茶杯是我不小心碰碎的,不是貓。”
駱一鍋一臉麻木地在旁邊舔著爪,身形蕭索。
駱聞舟前所未有地意識到,他家確實養了兩隻貓。所有壞事的嫌疑人都不止駱一鍋一個了。費渡依照經驗,感覺這種情況下,主動賣身才是上策,於是果斷按住駱聞舟的手,湊上去親他的鼻尖和嘴唇,要笑不笑地壓低聲音:“賠你一個。”
駱聞舟還沒反應過來他要賠個什麼,費渡就闖進他唇舌間,裡外遊走了一個遍,駱聞舟的手指陡然收緊——費渡撤走之前還輕輕的舔了一下他的唇縫:“我來給你潤喉。”
駱聞舟:“……”
這個人找死的技能真的好專業!
駱聞舟嘆了口氣,湊近費渡耳邊,低聲說了句什麼,費渡臉色驟然一變,轉身要跑,被駱聞舟攔腰截住:“不是你自己一個字一個字抄的?”
費渡忙說:“我那些都是抄的,寫給你的是原創的!”
他的重點是“原創”,然而說者與聽者總是錯位,駱聞舟的重點自然而然地落在了另外一個詞上,他眼睛一眯:“那、些?”
費渡:“……”
駱一鍋有心圍觀,屁顛屁顛地從鞋櫃上一躍而下,跟了上去,被一把拍在門外,在門上鋪成了一張後腿直立的貓餅。它十分不甘心,因為感覺一筆一筆的血債還沒清算完——例如駱聞舟那件破洞的毛衣,那分明是費渡袖子上的拉鍊刮破的,根本不是它閒得沒事叼進貓窩抓的,還有……
書房裡傳來“咣”一聲,接著是書本落地的聲音,駱一鍋豎起來的耳朵一動,鬍鬚哆嗦了一下,嚇得貼著牆根遛了。
夜還很長,要算的賬還很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