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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小眼鏡說得對,不能排除這裡不是第一現場的可能性。另外貼在死者頭上的那張紙也很奇怪,聞舟,萬一這事沒那麼簡單,我怕王局急著草草蓋過去,不肯好好查。”
“這還用怕嗎,”駱聞舟嘆了口氣,“他明擺著就是想草草蓋過去。”
只要有個大體的懷疑物件,王洪亮立刻就可以蓋公章對外發宣告,說這是一起疑似因為私人恩怨引起的案件,不是什麼網上危言聳聽的“扼喉殺手”,沒有噱頭,過不了幾天人們就無聊地忘了,等風頭一過,他們又可以說“花市區分局為我市成功舉辦某某盛會做出了突出貢獻”。
至於案子,找幾個跑腿的小刑警慢慢查,查出來就抓,查不出來壓著,壓來壓去,弄不好最後要不了了之。
王洪亮辦事就是這個風格,要不然張局也不會專門整他。
陶然說:“不管因為什麼,一個孩子大老遠到咱們這來,客死異鄉,咱們得給人家一個交代。”
駱聞舟一偏頭,盯著他的眼睛看了兩秒。
陶然趕緊又補充了一句:“我就是不放心跟去看看,保證不節外生枝。”
駱聞舟一笑:“反正這麼多年你節外生出來的枝都是我兜著,也沒見你以身相許。”
陶然不以為意,笑罵了一句:“去你的。”
他說完抬腿要走,駱聞舟卻叫住了他:“等等,早晨給你送花的是費渡吧?”
陶然不怎麼在意地說:“除了他還能有誰?”
駱聞舟雙手插在兜裡,看了一眼自己的腳尖,好像低頭找了找話頭:“我要是跟你說‘離那小子遠點’,是不是有點狗拿耗子?”
“不是吧,你還當真了?”陶然笑了,“他總這樣,鬧著玩的。別說我不彎,就算我彎成個球……”
駱聞舟輕輕地打斷他:“你要是彎,還輪得到那小崽子獻殷勤?”
陶然一愣,然而還不等他從這句話裡品出點什麼滋味來,駱聞舟就又說:“我不是說他花天酒地,也不是說他不著調……不是那種層次的。費渡給我的感覺一直不太好,你明白我的意思嗎?”
“我明白。”陶然點點頭,他清瘦文弱,看著實在太好欺負,因此上班總是穿制服,上午的陽光穿過矮牆和苔蘚,輕描淡寫地給他鑲了個邊,“這七年我一直看著他,費渡是個好孩子,你不需要太防備他——雖說現在確實有點矯枉過正、活潑過頭了。”
駱聞舟沒吭聲。
陶然話音一轉:“再說也不知道是誰,想給人送點東西都不好意思留名,那會煞費苦心從國外弄回一臺遊戲機,還讓我……”
“滾,”駱聞舟面無表情地打斷他,“幹你的活去,哪那麼多廢話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