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用了三分巧勁順勢一撂,取其腕脈。惡鬼收刀如電,將腕護住。
遲衡順勢一刺一推,惡鬼的大刀落地。
最後,只剩下病秧子。
遲衡擦了擦汗,岑破荊也顧不上鬥氣,跑來跟他說,病秧子的刀法詭異,千萬小心。
病秧子,大名叫曲央,因長得蒼白無血色,所以被叫做病秧子。他身形極瘦,鎖骨突出。上身包裹得嚴嚴實實,下邊穿著一條黑色褲子,據說性格古怪,不大與人說話,連帶著刀法也古怪得不行。雖然都是師出梁千烈,偏偏病秧子的出刀就十分詭異,令人不解。
依舊互通姓名,擺勢。
病秧子卻不出刀,兩人靜視了一盞茶的功夫,旁邊的人都等煩了。遲衡起刀,朗朗地說:“請!”
不重不輕,直奔病秧子心口而去。。
病秧子提刀一撩,快如脫兔,刀鋒如削雪,輕輕巧巧將遲衡的刀削開了;遲衡欺身再斬,病秧子揮刀一抹,遲衡的刀斬了個虛空,腳下一個不穩,連忙站住,所幸病秧子竟沒趁機進攻。
遲衡連劈連斬,兩人打了十數個來回,病秧子始終都是閃躲為主,卻不進攻。
五月,天氣漸熱,遲衡很快渾身冒汗額頭落珠如雨,病秧子卻氣定神閒,臉色越發的白,一絲血也沒有。遲衡接連又攻了數招,因他用力猛,耗費力氣,腳下已經有些遲緩了。
病秧子這才迎上來,正面反擊遲衡的猛刀。連續三擊,遲衡看著出苗頭了。難怪說他刀法詭異,別人都是以砍、剁、劈等剛陽的刀勢為主。看了病秧子的出刀,遲衡才明白梁千烈說的柔——病秧子的刀法卻很滑,擅絞,擅纏,尤其是纏。
病秧子的刀法不止柔,而且是陰柔。
病秧子出刀如絞。遲衡在數次擦過的刀鋒中,腳下終於稍微慢了一步,那刀飛馳而過,遲衡覺得並未沾身,卻見手臂鮮血迸出。原來看上去平平揮過,越在靠近的時候飛快一絞,防不勝防。
皮肉之傷,遲衡更加小心了,變攻為守。
病秧子卻纏了上來。纏,不止是腳□子纏在遲衡左右,連那刀的刀鋒都似纏一樣,前後左右,纏得遲衡只能抵擋,根本使不開力氣。且腳步也微微亂開了,被擊得只有招架之力。
連纏帶絞之中,遲衡的手臂和小腿多處受了輕傷,衣服被劃破,十分狼狽。
在刀光飛舞中遲衡真有種“作繭自縛”的感覺。
那一道道鋒利的光芒就像蠶絲一樣將他纏得死死的,遲衡連喘口氣的工夫都沒有。刀法越來越快,腳步越走越快,病秧子刀勢乘風,越來越準,眼看著陰柔的纏刀蛻去了柔的外衣,幻化成了鋒利,那一把刀狂舞之後像一條銀蛇一樣直刺遲衡的喉嚨而來。
10〇〇九
【九】
那一道道鋒利的光芒就像銀絲一樣將遲衡纏得死死的,他連喘口氣的工夫都沒有。
病秧子的腳步越走越快,刀法越來越快,刀勢乘風,越來越準,眼看著陰柔的纏刀蛻去了柔的外衣,幻化成了鋒利,那一把刀狂舞之後像一條銀蛇一樣直刺遲衡的喉嚨而來。
遲衡迅速後仰,腰往前一挺,那刀徑直擦過他的喉嚨和下巴,一寸之距。
因那一招,兩人身子幾乎貼在一起。
遲衡反應迅速,手腕後翻,一招藏刀,乘病秧子收刀之際抹刀而出,病秧子見勢急忙後退三步,遲衡見機連刺連扎數刀,終於反客為主。
病秧子刀法極滑,遲衡佔了上風也佔不到便宜,每每被他滑走。
兩人又戰了三十多個來回。
遲衡腳下騰挪略慢。病秧子得了一個空隙,忽然翻手向上,橫掃一刀。
那刀勢凜冽,遲衡卻未躲閃,突然發力,猛然由下至上反手上挑。兩把刀在瞬間如兩條銀龍相撞,頓時火光四濺。
鐺的一聲有刀落地。
勝敗已分。
遲衡穩穩的站在原地,病秧子卻握住了右手的虎口,而後衝著遲衡一點頭,默默拾起了自己的刀。
欣喜的同時遲衡極為困惑,總覺得自己的刀雖未碰到病秧子,病秧子卻像被傷到一樣。
依舊面色蒼白,病秧子站回了領頭之選的位置。
遲衡難抑心中的高興,跑岑破荊跟前:“咱倆都能當領頭的了。”
提著心口,看了三場惡戰,岑破荊的氣早消了:“那你剛才也不該跟我敷衍……罷了罷了,過去的事我也不計較,反正是你!還有人要上來戰呢,我先去。你就罷了,別人是指望勝過我的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