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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氣越來越熱,晚風一吹,蛩蟲鳴叫,月淡星繁。兩人依舊躺在草地上,扯著青草放嘴裡咬。岑破荊說:“下午看你和紅眼虎對打,真險。刀能砍能掃能撩,不止有劈這一招。”
遲衡苦惱:“只有這招我用得嫻熟,不自覺就多用了。”
岑破荊笑道:“有人一刀取勝,但那一刀確實在精通數十招之後悟出的制勝一招。你若不練就其他招式,怎能知道那招最嫻熟?再則,任何招式都有剋制之術。知不知道為何平常你不能傷我?一是你手下留情,二也是我常用掃刀撩刀之術,避開你的攻擊。”
遲衡恍然大悟:“難怪別人說我狠,我卻覺得,與你對打再狠都用不上力。”
“何止刀狠?”岑破荊嘻嘻一笑,“知道別人在背後叫什麼?閻羅刀!就跟閻王爺索命一樣。”
閻羅刀?
遲衡往虛空揮了一拳:“哈,比紅眼虎還難聽!以後我只跟你對練,行嗎?”
遲衡說到做到,在那之後更是練得勤快有加,唯訓練之時只與岑破荊對練,再有其他人找來比試,他都一概推辭,也不管別人在背後如何說他,甚至有人挑釁,也懶得理會,為此惹得有些人不滿。但遲衡的刀法卻真應了鍾序那句話:一日千里,不止剛猛,也剛中見柔,日漸純熟。
五月初五,粽子飄香,每人都發了一個粽子過節。
還是在幼時吃過,遲衡剝開粽葉,米粒飽滿,香甜撲鼻,他極小心地一口一口咬著吃,吃完後,唇齒猶有餘香。岑破荊也吃得仔細,回味道:“我孃親在世時,每逢端午,不止包粽子,還做帶花紋的甜餅,好吃極了。在夷州,卻見不到這種東西。”
吃罷,梁千烈宣佈了一件事,黑狼將分做四隊,各需一個領頭,能者上,只從百號人中取。
一時眾人摩拳擦掌。
平日裡大家也都心中有數,哪幾個本領強的看得出來,遲衡使出渾身力氣,盼這次能嶄露頭角。幾番比試之後,留下了八個人,遲衡和岑破荊均在其中,梁千烈便說今天養足力氣,明天再比。
次日正午時分,八個人腰板挺直站在場子中間。
梁千烈先說規矩:“抽籤對打。八人,四勝四敗,四個勝者即為領頭之選。打輸了的,若不服氣,可與其餘三個勝者,皆勝,可入為領頭,若敗,則退出。如此幾番,分出勝負。”
筒子一搖,八隻紅色籤子甩出。
遲衡拿起籤子一瞧,愣了,竟是和岑破荊對打。他瞅了瞅岑破荊,一派淡定模樣。
黑狼們圍成一個大圈。兩人平時對練了無數,眾目睽睽之下,要打到分出勝負的卻是第一回。在場地的中央,遲衡持刀拱手施了一禮:“承讓!”
岑破荊還了一禮:“承讓!”
各自向後退了三步,起刀如風。岑破荊一如既往,穩而快。遲衡卻多有束縛,他心知自己出手沒有輕重,倘若一刀不慎,傷了倒不好。雖然是極想當領頭,如此想著,出刀更是猶豫,竟連平日裡的三分力氣都沒使出。
岑破荊連連刺刀,期望遲衡能用點心思,哪知遲衡腳底下似乎飄忽不穩,數次幾乎閃倒。
觀者中有人看此情形,噓聲起來,岑破荊心中有氣,刀鋒一斜,一股蠻勁橫劈過去。鐺的一聲,遲衡的刀震落在地。喝彩聲中,遲衡拾起刀,岑破荊氣呼呼地說:“打都沒打,就贏了,你覺得好看!”
說罷,轉身走了,自顧找了個角落待著。
一對一對上場,都打得難捨難分,有過了數百招才分出勝負的,太陽西行,四個勝者出來了:除了岑破荊和紅眼虎之外,還有兩人,一人綽號惡鬼,一人綽號病秧子。
依照規矩,這四人還不是最終的勝者,敗者還可挑戰,勝過了三人可做頭領。
梁千烈宣佈的話音剛落,遲衡上前一步:“我來戰!”
紅眼虎、惡鬼、病秧子三人神情肅然。遲衡先挑的是紅眼虎,他之前與紅眼虎打過,知道他的使刀路子和破綻,緩刀相激,快刀劈斬,雖然打得大汗淋漓,勝得很穩。
第二個挑的是惡鬼,惡鬼貌如其名,凶神惡煞,擅扎刀,擅取人致命之處。遲衡喝了一壺水,定了定神,他雖未與惡鬼對打過,卻知他出招狠辣,被他傷的人不少。果然才一出手,就屢出虛刀,聲東擊西,將遲衡引得左右難顧。二十餘招過後,遲衡卻看出惡鬼的破綻了,虛晃一刀,惡鬼果然中計,以為他疲於應付終於中計,遂由右向左橫掃一刀。遲衡大喜,瞅準他右下虛空,當頭劈下。惡鬼一驚,急忙用刀擋。遲衡已經不再是十分蠻力,而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