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說的。”
“有借有還,自古之理。”
花雁隨低頭沉吟,手指劃過嘴唇,半笑不笑:“顏鸞會說這樣的話麼?再者,花家的砂鐵雖有不少人光顧,你們朗將可一向是不屑的。顏王軍進攻夷州時,本君就有意向,他可是斷然拒絕,寧願赤手空拳去打也絕不買本君的。”
遲衡守不住了。
朗將和花雁隨到底是有多深的交情?
不是看上去很好嗎?
感覺明明淵源很深的樣子,為什麼說到交易就像了無牽掛呢?再者,朗將不是也想和花雁隨合作嗎,怎麼會不屑和拒絕呢?遲衡梳理記憶中的點滴,確定,朗將是很有意向的,只是,貌似條件未談妥而已。
縱然如此,遲衡還是沉穩笑道:“招兵買馬一事,朗將已全權交給了我。就是不說,也是默許的。”
花雁隨瞭然:“你是擅自做主。”
遲衡狼狽。
“空手套白狼,還給本君畫的是紙上之餅。這種買賣,就算本君答應,本君的總管和大掌櫃們也是決計不敢答應的。”花雁隨笑了,長長的睫毛蓋住了修目,“遲衡,今天五味樓特地做了百秋筵為你接風洗塵,閒雜事等就放到一邊,難得浮生,如此的閒。”
睡在花府偏堂,望著超級奢麗的客房,遲衡悶著一口氣。
翻來覆去。
思量著如何才能打動花雁隨的法子。
次日,晴空萬里,遲衡逮著機會就和花雁隨講述顏王軍的英勇,如何馬踏平川所向無敵。花雁隨依舊笑著聽著,直白拒絕著。
一連三天,均是如此。
饒是遲衡天天口若懸河,花雁隨依舊是斜斜臥榻,波瀾不驚,雲淡風清。遲衡都急上火了,眼看已入十月,這邊一點兒動作沒有。發大水迫在眉睫,稍微遲緩幾天,再想做什麼也不一定能來得及啊。
加之天氣出奇的好,陽光燦爛。
疏影橫斜,花府的景色比世外桃源還叫人心動。
若非遲衡見過莊期的本事,他都要懷疑所謂大水,一定是信口胡謅的吧——不是要懷疑,其實他心底也開始動搖了,都是硬撐著。可喜可賀的是,花雁隨竟然也沒趕他走,還愛問他矽州濘州苦茲郡的風土人情,尤其是苦茲,他倍覺好奇,聽到郡王的打扮時,更是津津有味。
如此這般,三天,遲衡都要以為自己成說書的了。
第四天,就在遲衡又磨嘴皮子的時候,等來一封信:朗將的快報。
他欣喜若狂。
花府的侍衛將信報者引進來,來不及多問,遲衡急切地拆開信函,一封是給自己的,一封給花雁隨,信函很厚——遲衡原封不動遞給花雁隨。
89英雄折腰
【八十九】
給遲衡的那封信函,簡潔明瞭;上書兩行字:兵器全賒;以壘州之鹽五年免稅為交易;糧草全借,以武知縣隨意採挖圈田為交易。
及一個大大的“秘”字。
再沒有任何多餘的話;甚至連保重也沒有。
遲衡愣住了。
頓時震驚和一陣狂喜;這是雪中送炭;眼看走投無路的時候;朗將的信就是救火的水!有這樣豐厚的條件在;花雁隨還會矜持嗎?
而花雁隨看完給他的那封厚信;慵懶的表情一掃而光,臉上頓有光芒閃過。原先看人時,都覺得他像在看又像不在看,現在看人時,眸子精光灼灼,比他身上的珠寶更奪目。
像兩個不同的人。
遲衡驚訝於他的神采奕奕,試道:“不知朗將可與花君說明。”
花雁隨嘴角噙笑:“你們朗將可算是想通了,就讓他別那麼死板硬撐。這是大好事,花府能與顏王軍結盟,日後必然順風順水;顏王軍有花府之助必定也是如虎添翼,兩全其美之法,本君求之不得。”
啊?這事就這麼成了?是不是有點兒太快、太讓人接受不了了?
“軍糧……”
花雁隨十分豪氣:“既是結盟,本君自然要盡心盡力,糧草與兵器,顏王軍自然無需操心。來人,擺上菊花酒,本君要和遲副都統慶飲幾杯!”
兩相慶賀,幾杯菊花酒之後。
見花雁隨微薰,遲衡大膽地問道:“花君,我先前說的,與朗將說的一樣啊,你為何一點兒心動也不呢?”
花雁隨啞然失笑:“相差大了。”
“哪裡有差?”
“一,你說,與顏鸞說,不同。”
所處位置不同,顏鸞是朗將定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