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想,皇帝正當壯年,怎麼可能急流勇退呢,而且連親生皇子都沒有,難不成要禪讓嗎?七年前,皇帝的四個養子才九歲十歲,如今,都十六七了,不再是懵懂小孩,明爭暗鬥都有,在今年皇帝最絕望的時候,皇子們及背後的勢力的蠢蠢欲動越加明顯。
想不到容越活過來了皇帝也重振雄風。
皇子們立刻偃旗息鼓,再不敢明目張膽地拉幫結派,周階覺得很可笑,心想皇帝的能力和手段,可不只是征戰,不知道皇帝這一次召他所為何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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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28章 三三一
【第三百三十一章】
周階第一眼看到的不是皇帝;而是紀策。這位丞相坐在窗邊;攬閱著奏摺,他習慣性地支起左手,斜向陽光落處;聽見腳步聲他也沒有抬頭。
“下官拜見丞相。”周階一施禮。
紀策抬頭道:“坐吧。”
周階悄然無聲地等待著皇帝的到來,在這無聊到只能仰望陽光下的飛塵的時間裡;周階的視線慢慢轉到了紀策的身上。所有人中;變化最大的是紀策。周階第一次見紀策時;覺得他是介於出世和入世之間,紀策的性格很圓潤;隨和不固執;有時還漫不經心。周階曾以為紀策會在皇帝登基後;就歸隱山林;或者浪跡山河逍遙一世。
可沒想到,當遲衡封他為相後,紀策越來越入世。
如今,他已經完完全全成為一國之相,就算所有的人都歸隱了紀策也是不能歸隱的。時光可以將一個人的性格由稜角分明打磨成圓滑,也可以將一個隨性的人歷練得堅韌無比。以前,紀策是軍師一樣,總是在背後運籌帷幄,而今,他是執掌乾坤權傾天下的權臣,他已經很少像當軍師時那麼隨性地來去。只有他看書時的模樣,一如既往。
周階暗自慨嘆。
紀策似乎察覺到他的凝視,一展眼:“周階,前朝的那些舊臣翻不起什麼風浪來,想怎麼處置就呈報上來,尤其是陶霄,能說服就說服,說服不了就逐到偏遠的西域諸州去,放他一條生路。”
這些都是皇帝的意思嗎?
“皇帝曾經在你身邊放了幾個年輕才俊,比如梅元白、巫琛等人,這些人怎麼樣?前幾天,我不是吩咐你暗查皇帝養子們背後的勢力麼,不用查了。”紀策放下手,難得擰起眉頭,“周階,這些都是皇帝安排,你有沒有覺得很不對勁?”
果然是皇帝的意思。
周階謹慎道:“紀相,就這幾天上朝,以及陛下的安排,下官覺得,皇帝像下棋佈局一樣。”下棋先佈局,築屋先築基,那都是先把框架搭好為以後做準備的。
紀策點了點頭。
周階又說:“自從上朝後,皇帝的安排很急,好像一夜之間想把一切都梳理得井井有條。實不相瞞,人人都在傳皇帝想歸隱山林,禪讓皇位,不知紀相知否?”
紀策淡淡一笑:“三十而立,皇帝需要這麼急嗎?”
周階想紀策到底是皇帝的枕邊人,如此淡然,必然是流言而已。再者皇帝暌違已久,一回來就大刀闊斧地定奪,也是必然的,這麼一想就定下心來。皇帝如果是那搏擊風浪的舵,紀策就是定風的針,有他在,什麼大事都盡在掌中。
不及細聊,只聽見剛勁的腳步聲由遠及近,周階肅然以待,果見遲衡大踏步進來,一襲明黃色龍袍威風凜凜,手裡折了好幾支牡丹,明黃色雲卷似的大朵團簇,錦色繁華。
周階忙施禮,遲衡一擺手,將牡丹插在寬口花瓶裡。
豔麗的花映的滿屋生輝。
一併插在花瓶上,煞是豔麗,紀策就坐在牡丹花前,皇帝極為隨意地坐在紀策旁邊的藤椅上。紀策將書放下,目光望著皇帝,顧盼流轉,嘴角挑起一彎更彎的弧線。花近,紀策遠,花容與那淡淡的笑容交相輝映,一剎那,周階覺得紀策那張淡然的臉驀然生輝。
周階急忙移開眼睛,將奏摺呈上去。
遲衡看過奏摺,神采奕奕地說:“紀副使,周階真是越來越得我心思了。前兩年革新抓得緊,上上下下都繃緊了弦,是時候鬆一鬆了。”
周階道:“陛下謬讚,紀相指導有方。”
遲衡把紀策也誇了,紀策但笑。
周階想皇帝不可能只是為誇自己的,果然遲衡在敘完刑部的安排後,開口道:“周愛卿,四個皇子都在你的刑部呆過,你以為這幾人如何?”
皇子?皇帝是什麼意思?
周階想了一想,雖這四人都在自己手下呆過不長時間,但他們也算是皇子身份,自己可沒有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