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歲,會走了,名叫楊豹;女兒才一歲,叫做麗英。楊笑齋一見了久別的知交來到,便極為歡喜,呼愛妾與子女出來相見。高朗秋見倩姑風致猶昔,並且因為穿的衣裳很華麗,彷彿比當年之時,更為美麗了。他見楊豹長得虎頭虎腦的,忽然又想起了五年前的一段舊事。屈指算算,再有一月零三天,便又是五月端午了,趁著倩姑轉身之際,高朗秋就悄聲向楊笑齋笑著說:“這令郎天資甚好,將來絕不像你這樣文弱。可是,為什麼叫他為‘豹’。怎麼不以 ‘虎’為名呢?
‘虎’字不是更有來歷嗎?老兄可記得五年前端午節,倩嫂夫人鬢邊的絨虎及兄弟臨走之時的留筆?“
楊笑齋笑道:“‘虎’字早已用過了。”遂也悄聲地與高朗秋談了一番話。
原來在高朗秋走的那一年,楊笑齋已然將倩姑做了他的外室,但因大婦嫉妒,未敢將倩姑接到家中。後來倩姑生了一個男孩,楊笑齋就以 “虎”命名,叫他作楊小虎。羅老實雖是個賣酒的人家,但也在汝南城中住了多年,親友很多,閨女尚未出閣就生了個男孩子,他的臉面也太難看,而且楊笑齋也不敢承認這個私生子,便把小虎寄養在倩姑的一個族嫂之處,楊笑齋在暗中幫助她撫養的費用。今年那孩子已然五歲了,但是他叫羅小虎,卻不叫楊小虎。那年過年時,楊笑齋就把倩姑接到了家中。是年又生一子,其實已是第二個男孩子了,按照虎字往下排行命名,所以才叫做楊豹。
楊笑齋把這件秘密事告訴了高朗秋,並說:“將來我若死了,求兄叫他們兄弟相認,他們實在是親生的。”
高朗秋點頭,併為楊笑齋賀喜,又說:“我這次來,不為別的,就是為見見令當家楊公久鏢頭,以踐五年前之約!”
楊笑齋卻擺手說:“楊公久已不能再跟你比武了!三年前他在江湖上與人爭鬥,負了重傷,一條左腿竟成了殘廢。去年他又在本地毆傷人,押在衙中,虧我託了賀府臺,才把他釋放出獄。”說著,便命僕役擺酒,依然命他的愛妾倩姑侍酒。
正在飲酒暢談之間,忽然又來了個不速之客,原來正是費伯紳。因為費伯紳也是能詩善飲,一年多來他早與楊笑齋成了莫逆之交,穿房入室,妻妾不避。當下楊笑齋見他來到,就說:“好極了!伯紳來得正好,你與朗秋又是故人。”
費伯紳卻張著嘴笑著,先向倩姑說:“今兒早晨我叫人送來的點心,您嘗過了嗎?那可不是外頭買的,是賀府臺大人親手做的!”楊笑齋笑道:“府臺大人公餘還會做點心,可謂風流太守矣!而且是別具風流,曠古絕今,哈哈哈!”高朗秋看了費伯紳一眼,他也淡笑了笑,沒說什麼。
歡宴已畢,高朗秋與楊笑齋同回府衙,宿在一處。一夜之內,二人閒談,高朗秋就曉得了現在的賀知府與楊笑齋交情日深,楊笑齋時常攜帶愛妾進府衙來,內眷過往也頗勤。又知楊家的大婦嫉妒,倩姑與兒女時受虐待,楊笑齋也無法護庇。高朗秋便悄悄囑咐說:“楊兄!你我肝膽相照,我希望你採納我幾句話,第一,不可常與府衙來往;第二,不可叫倩嫂見人;第三,千萬不可與費伯紳接近!”
楊笑齋點頭說:“好!好!我跟他們也不過隨便應酬,你倩嫂已有了幾個孩子,誰還能想佔奪她嗎?”高朗秋擺手說:“不然!人心難測!”楊笑齋點頭說:“好,好!我聽你的,我一定聽你的話!”
不久,高朗秋便離去。他輾轉江湖,遊遍南北,到處以“雲雁山人”之名作書繪畫,換錢生活,有時也找座古廟為僧人抄經,寄食些日,暇時便研究那兩卷書中的奧秘。他也曾稍試身手,制服了江湖一些豪強,扶助了許多孤弱,可是真正有名的奇俠,如江南鶴、紀廣傑、李鳳傑,及武當山上的眾道士,就是與他走到了對面,他還是不敢公然去與人家較量。
因為他閒時想起好友楊笑齋來,便十分地不放心,所以三年之後。他又回到了汝南府。來到此地一看,便覺得人事皆非。府衙中的人事雖無大變動,可是楊笑齋的大門已然冷落不堪,門上還存著雨淋日曬、已經焦黃了的喪紙。高朗秋大驚,就去向他的胞兄詢問,他的胞兄就秘密地對他說:“你不知道,這幾年來人事大變,楊笑齋和他的愛妾倩姑全都死了,一子二女也都失蹤,沒有了下落!”
高朗秋更是大驚,又聽他胞兄說:“人心可怕!美色招災!七年之前,楊笑齋戀上了酒家羅姓之女倩姑。那時本府知府大人賀頌,也早就在轎子裡見過那倩姑,驚為絕色,早就想圖謀到手。可是因為他是一位知府,不能公然納民女為妾,又因沒有得力的心腹人給他辦事,所以那倩姑就為楊笑齋所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