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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急忙忙地回到家中,到自己住的屋中,由床底下搬出他的一隻木匣,開了鎖,抽出那兩卷啞俠的遺書來。翻閱了半天,才把解救點穴法的著數查出,於是他口裡背誦著,手中比著姿勢,多時才將這段背熟。然後他將書照舊鎖好,才急忙跑回羅家酒樓,只見那兩個鏢頭還在樓板上躺臥著,楊公久卻坐在楊笑齋的對面正在飲酒。
高朗秋從容不迫地施展剛背熟的那手段,將兩個人解救好了,他又一個一個地扶起,笑著說:“多有得罪!”此時楊公久面上現出怒色,向這兩人一擺手,這兩人又羞又氣,就下樓去了。楊笑齋就拉高朗秋也人了座,並敬了一杯酒,笑著說:“朗秋兄,你真是交友不誠,你瞞了我多日!直到今天,我才曉得你不但是一位名士,而且是一位俠客!”
高朗秋微笑著,楊公久卻緊繃著一張紫紅的臉,說:“兄弟的鏢店是在信陽,不過由此經過。因為沒人引見,也不知老兄是位武當派的老行家,所以欠拜訪。今天,我手下的人在此打人,經你兄管束,我也沒話說。可是剛才我已向你兄懇求了,笑齋大爺又說出我是他的老朋友。無論如何,也應該講些面子,可是你兄竟不顧交情,成心叫他們在此躺了半天。我想這一定是因為兄弟失禮,才為你兄所怪!”
高朗秋也臉紅了,連忙擺手說:“沒有的話!”楊笑齋也擺著雙手說:“算了!算了!飲酒吧!”楊公久卻搖頭說:“既不是怪兄弟失禮,那一定是覺著我名頭不高,武藝太弱?好啦,我倒要領教領教,明天清早在南門外,我要請武當派的老行家指教指教我,再會!”說畢,拱手站起。楊笑齋趕緊追上去拉他,說:“楊老師,你何必?”楊公久卻抖手走去,邁著沉重的腳步下樓去了。
這裡高朗秋的臉色蒼白,呆呆地不說一句話,楊笑齋就擺手說:“不要緊,他約你明天清晨去比武,你到時不要去,我找他去,給你們說合說合就完了。十年之前他窮困潦倒,多虧我救濟他。我請他到我家裡護院,他在我家裡病了一年多,也是我派人服侍,延醫診治,才把他救了。後來他臨走時,我還送了他三十兩銀子。有這些交情,我想他不會不給我留面子!”
高朗秋冷笑道:“我怕他做甚?明天爭較起來,還不知鹿死誰手!” 楊笑齋擺著雙手說:“不必,不必,咱們全是斯文,不可跟他們那些江湖人鬥氣。再說這楊公久武藝確實不弱,現在有名的俠客江南鶴、紀廣傑,也都與他相識。”高朗秋聽了這話,心中越發畏懼。此時那羅老實又叫他的女兒倩姑來給二位老爺侍酒,倩姑又換了一身花衣裳。楊笑齋杯斟美酒,面對佳人,又不禁大發詩興,拈鬚低吟。但高朗秋卻心中亂得很,他就先走了。
回到衙門,他在自己的屋中悶坐,心中非常地後悔。覺著今天不該輕露武藝,而且自己根本還沒將那兩卷書看完,明天如何敢去與一個江湖有名的鏢頭比武呢?即或明天有楊笑齋從中解勸,可以解約,但自己的點穴法是從此出名了,以後說不定江南鶴、紀廣傑都要找我來較量,那可怎麼好?
憂慮了半夜,他便決定離開此地。於是深夜作書兩封,一封信是給楊公久,約他五年之後再為較量;一封是給楊笑齋,卻是幾句辭別的詩。除了將自己比作遊俠,並說自己將往魯東漫遊,另外兩首卻是勸楊笑齋及早納寵,並說:願彼妹鬢邊絨虎,早降兄家,以為宜男之兆也。
次日天色才明,他就將兩封信交給衙中伕役,命送到楊老爺家裡,他就束裝走去。高朗秋一直到了金陵城中,下了寓所,便化名為“雲雁山人”,從此以鬻書賣畫餬口,暗中研究那兩卷奇書。
不覺過了五載,高朗秋自信已將兩卷書中的武藝全都學會了,他便重往汝南府。他先到府衙中去看望胞兄,原來這時的府臺還是賀頌,他胞兄高茂春已升任同知。府衙中又新來了一位文案先生。不是外人。正是高朗秋在家鄉時的好友費伯紳。
原來碧眼狐狸因跟啞俠學會了幾手武藝,就在金沙江一帶橫行,成了女盜。她因與費伯紳相識,便時叫費伯紳去找她。費伯紳怕惹下大禍,這才來投高茂春,做了府中的文案。他為人慣會鑽營,所以來到這裡不到二年,便成了賀知府的心腹人了。如今他一見高朗秋來到,便把高朗秋拉到一個僻靜之處,悄悄地說:“你可要小心!碧眼狐狸現正找你。聽她說,早先你由她的手中騙去了兩卷書,是那啞巴留下的,近來她才知道,那兩卷書很是值錢,她正要找你追索呢!”高朗秋聽了,不由嘿嘿冷笑。
高朗秋又去訪問楊笑齋,原來楊笑齋早已納了那酒家女倩姑為妾,並且倩姑已生了一子一女,兒子已經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