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7部分 (第2/4頁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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蛾眉俏目,鮮豔可人,身後腳步聲響動,轉頭一看,是|乳母宋氏,她一下子禁不住,紅了眼眶,“嬤嬤——”
在宋氏眼裡,樾兒一向驕傲,何曾這般脆弱過,心疼不已,吳樾兒看到她臉上又疼又憐的神色,甚為自己流露出來的脆弱惱火,素手一揮,那面剔透的水晶鏡便跌到地上,碎成片片,宋氏一詫,不料她怒氣來的如此之速,勸道,“莫失了分寸體面,您是王府少史。”
一句話戳到痛處,吳樾兒拍案,俏眼圓睜,“誰稀罕這個少史!”宋氏方想起那位也要封做少史,聽她又恨道,“他那樣看中那賤人,忒也可恨!”又嘆,“連貴嬤嬤都罵了,哪裡還……顧及我?”轉瞬即哭的肝腸寸斷。
宋氏忙上前撫慰,喚丫鬟與她擦淚潔面,勸道,“誰說哥兒不疼你?前些日子你把她的丫頭都治的死了,還被韓匹夫鬧到聖上那裡去,王爺可曾重責你什麼?”
吳樾兒一想卻是,漸停下嗚咽,只還嘴硬,“他攆走了豆蔻!”宋氏笑道,“不過是一個丫頭,值甚麼!若是別人這樣犯錯,依他的性子,不定連位份都奪了!”她越說,吳樾兒越平靜了些,宋氏趁機又勸,“小姐一向順遂,雖幼年失怙,老王爺、王妃娘娘卻都將你手心裡疼著,行事更當有大家風範才是。她算什麼?男人的玩意子罷了,你豈能自降身份,動輒與她捻酸爭搶?”
吳樾兒不服,“王爺封了她少史,”說著眼眶又紅。宋氏作不喜狀,“咄,掩人耳目,誰不知道她身後那點事。她便是少史、長史,這一輩子,也高貴不起!”又喁喁勸說許久,哄她睡了。
一時宋嬤嬤出來,麝香恭維道,“還是嬤嬤有辦法,開慰得娘娘。”宋氏卻面一嚴,“明日即備厚禮,悄悄兒遞去給貴管事。”麝香一想,明白了,宋氏又道,“你們是少史的貼身大侍,她的臉就是你們的身價性命。少史年輕任性,你們不能一味唯唯,須當得內外之事,且驚醒了!”
忽忽數日,風平浪靜,這一日靈眉正房內撫琴,忽聽人道,王弟回來了,正有些怔忪,一個清清的聲音已從門外傳來,“鶴來來見嫂嫂,嫂嫂可在?”她忙收拾下榻,展眼一琴已將鶴來引入,“小姐,三公子來見您。”靈眉正正神,“知道了,你們下去吧。”
各自打量。只見那賀鶴來一襲白衣,前幅上繡著一隻仙鶴,長髮披肩,眉目含笑,左手執一銀笛,十分飄逸瀟灑。問道,“你這是從哪兒來?”
鶴來道,“與金剛寺的和尚論經去了。”
靈眉哦了一聲,便不再說話。一會兒抬眼,那隻鶴正目光灼灼的看著自己,她也不知他又在懷甚麼鬼胎,沉下面來,“王弟若是無事,便回吧。”
鶴來又看她良久,似是疑惑,又似是不滿,嘆道,“當初看你,是懦弱不經事的,料你若被命運翻弄,必當悲慘,或香消玉殞也不一定。怎奈卿卿竟是無心無肺無記性,可憐,可憐!”
葉靈眉聞之大怒,咄的起身,“我再不堪,輪得到你來評說?若不是你……”終是紅了眼眶,仍勉強著哽咽道,“我死了,誰人為我哭?難道只為你的齷齪心腸!”
鶴來也隨之起身,笑道,“嫂嫂何故這般生氣?小鶴怎捨得你去死,我不過是看著你,總念起另一人罷了……”言忽至此,語意之蕭索,令人動容。
靈眉終究是心善,見他這般,便不忍過責,勉強道,“你是痴心的,我卻不是,俗人罷了。”
鶴來聞此大笑,“好,只一個痴字,卿真乃小鶴之知己,我當拜之。”說罷一揖,靈眉卻不受,緩緩行至屏風內,半晌兒裡間才傳出低低的語音,“你也不必拜我,從此莫要再害我,便感激不盡了。”
鶴來直起身,目光閃動,“說到害你,眉兒你,就真不念我那周兄如今之短長麼?”
平江府,靜園。
一個青衣皂帽的老僕匆匆走進書房,推門見主家在內,未及對方抬頭,便忍不住怨聲道,“二爺,那個胡四,又使人去鋪內賬房支取。”
那正自稽核賬簿的主家,卻是周奉,頭也不抬,“給他。”
老僕是周成,失聲道,“五千兩啊,這一月不到,前後已使人來支了三萬兩白銀,加上這次,已要將這一月盈利罄空了!”
周奉聞聲不語數秒,問道,“除卻他官中應得的紅利,這一月我們還剩餘多少?”
周成早有準備,忙據實稟報,“這一月粗粗算來,刨去成本、花銷、工人的開支,約有十萬兩盈餘,胡四當分四成,是四萬兩,他又私自提取了三萬,已然我們只有三萬剩餘。”
周奉聞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