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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己在府裡一查,才發現果然知道當年事端的沒都有一個。以前到是有幾個可能會知道的,但不是死了,就是賣了。把經手的人伢找來,她做買賣用的帳本子到是有記錄去向的,但這一樁樁都年代久遠,早就沒有儲存。
還跟真的是沒有地方可以查。
只好叫了椿來,去看看接生婆的兒子那邊是什麼情況。
現在只有那邊唯一一條線索了。
這裡正說著話,就聽到田氏院子那裡吵鬧起來。
齊田起身過去。見到兩個大力氣的下僕架著田氏出來,站在院子裡的臺階之上,下頭是被下僕帶了來的阿珠。
阿珠大約是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,只聽說琳娘出了什麼事,神色也稱不上難過。
大約覺得琳娘只是一個妾氏,不值得她難過。
站在臺階上的田氏臉是刷白的,眼神都是冷的,明明自己也站不太穩當,可頂著一口氣立在那裡,下頭還有琳娘身邊的好幾個下僕在場。
緩了口氣田氏才開口說“琳娘一心為你,聽說你竟把她罵得服了毒?”
阿珠瑟瑟不敢看她“我,我也沒說她什麼。怎麼就值得她一死了之了?!”
“那你說了什麼?”
“甚麼也沒有說!”阿珠還在嘴硬“她要死關我甚麼事!先頭大兄二兄回家來找她要錢,她還不是口口聲聲他們要逼死她,怎麼不說是他們逼死的,卻要來怪我!”
田氏不看她,只問那些下僕“你們哪個聽見了她罵琳孃的?”
下僕們你看我,我看你,又有阿珠在旁邊虎視眈眈,都不太敢站出來。
田氏說:“哪個說,我就把哪個調出南院來,要放良還是在家裡做事,隨意挑得。”腿上大概是沒有力,移了移。下僕連忙讓她往自己身上靠一靠。
下僕們一聽,哪裡不講的,一個一個搶著說。
“回去就摔東西,好東西全砸了。罵琳娘喪氣。”
“以前沒事就愛摔東西,也不是這一著。還打死了好些下僕。”那下僕把手臂擼起來給田氏看
“罵琳娘一個妾氏不過了個下僕,周家人給她幾分臉,是看在她家裡人救了周有容的面子上,要不是,白送給周家都未必能進門來。”
“還罵了,不肯叫她堂堂嫡女回正房來教養。罵琳娘不知道自己的身份,下僕與家畜無異,卻成天痴心妄想。對自己還敢擺出長輩的派頭來。又說自己坐著,琳娘也敢同桌坐下,說,到了哪裡也沒有人跟牲畜同桌的。”
“就在屋裡邊摔東西邊罵呢。我們……奴婢們都聽得見。”
“琳娘就站在外頭院子裡聽著。一直聽。後來還笑了笑呢。怪磣人的。”
另一個搶著話說“你不要亂編。”
那個不服“確實是笑了。你當時不在,你怎麼知道笑沒笑。後來就叫嫫嫫來,裝扮起來。”
“我怎麼不在,我就在院子裡頭掃地。”
“你在那裡掃地,她回頭笑的,你怎麼看見!”
眼看就要吵起來。還是田氏身邊的嫫嫫喝止“只往下說!”
“後來出門的時候,琳娘站在院子裡頭,望了半天的天。還說,不知道自己是為了什麼。”下僕又開始搶話。
“老小的聲音,說,一輩子不知道是為什麼。後來就往夫人這裡來了。”
阿珠聽得心急“就算我是罵了,可我說的也都是實情,難道冤枉了她~!這一個家裡,只有阿孃,我與阿芒阿醜,老夫人,才算得上主家。下頭不論是妾也好,是妾生子也好,都不過是下人,是僕奴,老夫人早就說了,這些人,跟家裡養的雞啊豬的,原本就沒有差別。後院那些妾生子,妾生女,哪一個不是下僕?我阿爹可知道他們是誰?長什麼樣子?阿貢不也是跟著阿醜做下僕嗎!就這些人,阿爹可有給他們取過名字?便是大兄,名頭上說是父親的兒子,說是周家的長子,可那是看在琳孃的父親對我父親有恩,這是為了還欠他們家的人情。不使得別人家說我們家忘恩負義。這滿都城哪個不知道大兄不是我父親的兒子!我說她跟牲畜一樣,有甚麼不對的?”說得振振有詞。
說著還要去打那幾個下僕“你們好大的狗膽!以為我拿你們沒有辦法了是吧!”卻被田氏身邊的人架住,動彈不得。惱怒地掙扎“你們幹什麼!”又往田氏看“母親,天下大家,哪一家是沒有尊卑的?琳娘便是對我們家再大的恩,我也沒有說不領她家的情,只是說她的身份與我們不同。難道這也錯了。”努力想要淡化自己說的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