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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桃急匆匆去書廬時,先生在種地,齊田在與關姜說話。阿醜聽完關姜講書,正愁眉苦臉地坐著寫字。
阿桃一臉急色衝進來“夫人那邊鬧將起來了。”
齊田一路與她回去,路上已經聽了個大概。阿桃的老孃就是田氏近身的嫫嫫,哪裡有不知道的“琳娘不知道是怎麼想的,吞了毒藥跑到夫人那裡去說話。話說一半就死了。夫人抱她出來,跌了一跤,見人救不活,便不大好了。”
齊田奇怪“她死了母親有什麼不好的。”竟還要抱人出去。
阿桃也不避她“我母親說,是琳娘臨死說大娘沒死。”
“阿珠嗎?”阿珠有什麼事,人不是剛才還好好的。
“不是。”阿桃壓低了聲音“是大娘!”這件事她也是才知道。方才她阿孃衝出來叫她喊齊田回去主事,與她講了個大概。真是駭得她現在還心慌“說阿珠不是夫人生的。先頭夫人生了大娘,落下來是個死胎。當時夫人崩血,卻非要看孩子,郎君以為大人不能保了,便抱了個過來充數。後來人又救回來了,但稚子被老夫人抱去養了,等阿珠週歲的時候辦宴,夫人才頭一次抱,換衣裳的時候才覺出不對勁,找郎君問,郎君一開始還嘴硬,後頭才說出來。”
齊田皺眉“那阿珠是哪裡來的?”
“夫人也不知道,郎君不肯說。我阿孃說,估摸著是琳孃的。當時琳孃的女兒才生了沒多長時間,後來過了一段時間就說夭折了。倒也沒個準。但夫人拿定了阿珠是琳孃的。”
“怎麼又說我阿姐沒死?”
阿桃也奇怪“我阿孃說,明明夫人私下把接生的婆子都拉來求證,確實是死胎無誤。那婆子絕沒有作偽。當年連她的遠房親戚都查了,沒有異樣。移墳的時候也是看了屍骸的。這些年夫人才再沒想頭。”之後又憤恨“小娘子不知道,今日琳娘往夫人處去,穿得那一身,我阿孃看了都生氣。她竟穿去夫人面前,還有臉叫夫人放阿珠和大郎一條好路走。真是該死!”
兩個人走到田夫院子外頭,就遇到匆匆過來的椿。
她為便於行動,一身男人打扮,見到齊田大步跑過來“奴婢一聽說,就立刻跑去找了當年接生的婆子,那婆子已經不在世了。不過兒子還在。聽著街坊說,明明以前家裡靠著她接生那一點錢過活,現在她兒子竟還做起了掌櫃來。在西街有個點心鋪子呢。不過開鋪子也只是近幾年的事。與大娘的事時間也差得遠。但奴婢去那鋪子瞧了,寬二丈有餘,雖然不算太大,但西街店鋪林立,照市價也不便宜。只是不知道是他們做了什麼發的家,還是有別的緣故。”
她打聽清楚,又叫了兩個下僕在那裡悄悄盯著人,立刻就回來,只看家裡怎麼吩咐。要詳查下去的話,她立刻再去辦。但私下裡感覺,時間隔得那麼遠,這一家富起來又是最近的事,恐怕是不能相關。
齊田點頭“你做得好。先看母親那裡怎麼說。”帶著人匆匆進院去一看,院子裡頭到安靜,好些下僕拿著東西默不出聲奮力擦地上的血跡,見她進來,連忙伏身。齊田擺擺手,進去看琳娘已經被抬走,田氏被安置在裡頭躺下。
見齊田過來,嫫嫫輕手輕腳帶她出來“一直悸哭不止,說這些年過去,知道事情的人都沒了,是絕不能再找得回來,又說琳娘就是知道找不回來,才會在死前說的。她這一死,就是存心了不叫人好。唉,夫人哭了一大場,停不下來,精神不好,恐怕是不能理事,奴婢想來想去也沒有別的法子便請小娘子過來。方才奴婢好說歹說,剛勸了夫人服下安神的藥。現在這邊到是好些,就是外頭不知道得拿什麼章程出來。也只有小娘子來拿得主意。”訊息得了,但是沒線索可以查。到底要怎麼辦呢?
嫫嫫說著嘆氣“原也沒想到會在人世。夫人知道了一直喃喃說,自己愧為人母。”如今,天知道流落到了哪裡。不跟大海撈針一樣嗎。
那時。生大娘的時候,田氏還沒有灰心,感情不同。後來心灰,又生了齊田和阿醜,但對周家也好,孩子也好,都萬事不理。只硬起心想著,這都是周有容的孩子,和自己有什麼相干!後來有阿芒阿醜遇難,這才有了做母親的覺悟。深感自己為人母親卻不配為人母親,人也漸漸立了起來。可現在又鬧出大娘的事端來。想想這些年,自己的女兒竟然流落在外頭無跡可尋。再想想自己這些年以來種種,人一下子就倒了下去。
齊田說“雖說是這樣,總得要找找看。”立刻便叫知道這件事的下僕都傳來問話。
這些下僕即有田氏身邊的,又有周有容和周老夫人還有琳娘身邊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