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個人都覺得,她不能行。覺得她有這個念頭都很可笑。十□□的大姑娘了,字不認識,想上大學。不實際。十□□還在發夢。
不過楚則居這種人不會直說。
齊田沒再說話。只是默默拖著沉得要死的架子一步步向前走。
她不是沒想過說出來會被笑話。
但她巴望對方或許能有什麼建議,指條可走的明路呢?她不懂這些,資訊的來源也有限,只要有一點希望她就願意冒著被笑的風險向人開口問一問。
楚則居哪裡沒知覺,但人貴在有自各有之明是句真理。
可道理在這裡,心中卻是有點莫明不忍心,看著齊田落在自己身上一晃一晃的影子,想想開口說:“等你再回去,讓張一鳴幫你把你媽接出來。”怕她不知道,補充“張一鳴就是守著你那個。”做人還是要實際些。
齊田怔了一下“真的?”她也不是沒想過這個,那個人看上去行事老道,能幫忙是最好不過的,但之前怕自己回不去,錢已經拿了這麼些,再不好開口。還暗暗想過
社會新聞勵志故事裡不是就有嗎,人家多大年紀還拿多少文憑。
軍中大夫的藥不是蓋的,楚則居好多了,雖然還是有氣無力,但醒過來也沒再暈過去。虛弱地微微睜著眼。
齊田連忙從包裹裡翻出乾糧,想讓他就著水吃一點,照她老家的習俗人是鐵飯是鋼,越是身體虛弱的時候,越得把肚子吃飽。
不過見餅硬,問楚則居“你咬得動嗎?”
楚則居不知道咕嚕了一句什麼,聲音那麼小,齊田也聽不清楚,還想說你要咬不動我幫你掰碎點。她手才剛把餅拿起來到胸前,楚則居費老大的力氣猛點了兩次頭,見她把餅放下才鬆了口氣。閉上眼睛緩了好半天,臉都白了。
緩過來齊田試著喂他一塊。
這一塊楚則居吃了總有小半個鐘頭,吃一會兒休息一會兒,吃完額頭上全是汗。硬沒讓她幫忙。
楚先生真是個要強的人。齊田默默咬著餅喂水給他喝。心想,不知道有錢的人是不是都這麼意志剛強。也怪道別人有錢。她意志也這麼剛強的話,是不是也有可能這麼有錢?想想,未來還是充滿了希望。
一塊餅落了肚,楚則居臉色也漸漸好起來。大概是藥開始起效果了,精神也好了不少,眼皮子不再耷拉下垂,能睜大眼睛看人。
齊田蹲在旁邊,小聲給他講現代那邊的情況。邊講著,還邊時不時停下來,聽聽外頭的動靜。這會兒陳王的兵馬也不知道走到哪裡了,這條小路有沒有人過來。
楚則居瞧著她的側顏,聽完了,用沙啞的聲音說:“我還當你不會再來。”
於他而言,齊田對自己也算仁至義盡。
就這麼點身量揹著他往關家去,屋簷下頭小小的身體盡力擋住瑟瑟風雨的樣子,實在叫他這樣的人都略感心酸。
當時他聽著那心跳,竟覺得莫明踏實,感覺什麼壞事都不會發生,就算發生了,有這個小丫頭片子在自己也不會有事,一點也不怕。
無稽吧?那麼丁點小丫頭,能作什麼用。
可偏當時就這麼想了。
看著她為自己奔波掙扎,那種感覺怎麼說……讓人心裡特別滿。有女人為自己千里走單騎。他一輩子也沒想過會發生這樣的故事。
一個女的!願意為他千里走單騎!
他!
堂堂楚先生需要一個女的為自己出生入死
需要她揹著自己走
楚則居小時候吃苦那是真吃苦,後來進了楚家享福也是真享福。再差的,再好的,什麼沒見過?自以為也算嚐遍人間百態。但從沒見過現實中有一個女的為了一個男的挺而走險到這個地步,也從來並不太看得起男歡女愛這一套。說白了,你情我願的利益交換而已。
現在心裡,竟有些觸動。他何得何能?雖然沒行什麼大惡,但也不能算是什麼好人。
那一向生硬的心肝,也軟了軟。“你受累了。”這大約是他對一個異姓說得最真心的一句話。
齊田聞言對他笑,說“應該的,我拿了你五百萬呢。”
楚則居接下來的話一下就被堵在喉嚨口,好險沒嗆住。最後硬生生忍了下來。
齊田還怕他是嫌貴,她到先有點心虛,五百萬,那麼多呢。臉上還是萬分鎮定“你的錢我不會白收。事情我都會辦好的。等平安了,你要傳什麼話只管使喚我。那邊也還在等著你的信。”一副自己絕對服務周到的樣子。
楚則居人生頭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