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情不願地佔著個皇位!
梁刈的種種思緒被他收斂在一張平靜謙和的面孔之下,離開的步履依舊沉穩優雅,風姿卓然。
“方才我見他不過比我早進來幾步,見我來了便這麼快趕著回去,不知道的,還以為我是一隻吃人的大蟲呢。”韓貅輕哼了一聲,一邊將手中食盒提到中間的檀木圓桌上,親自給梁多羅擺飯。
梁多羅眼神專注地看著他,頗為認真:“自然不會是吃人的大蟲,想來,大約是一頭在水上跳動的小師子吧。”似乎是許久不曾開口說話,梁多羅的聲音中還帶著有些奇怪的沙啞阻塞,開始說的緩慢,但卻十分清楚,到了最後部分,已然流暢自然,與正常人無異。非但無異,那聲音低沉醇厚,仿若醞釀了多年的美酒,含著馥郁的芳香。
韓貅手一頓,忍不住橫他一眼:“什麼小師子!我辛苦治好你,你倒是跟著那人一道來欺負我?……不對!你嗓子已經好全了?”梁多羅回覆的訊息來得突然,他一時來不及再去管梁多羅話裡的調侃戲謔,忙不迭拉過樑多羅的手靜心把脈。雖說他早已
他凝神診脈,卻不曾注意到另一邊的梁多羅,卻怔怔注視著他認真的眉眼,深濃的眼眸中翻滾湧動著說不清的情愫。直到韓貅鬆開手,梁多羅才連忙將右手收回,雙手微合置於膝上,籠在寬袍廣袖之下的左手卻不住地摩挲著發燙的右手手腕。
方才韓貅的觸碰,帶著一絲微涼的柔軟,那青蔥的指頭玉雪可愛,輕輕搭在自己手腕上,明明有些如水的冰涼,卻在離開之後轉化成微熱,之後更是不斷髮燙,昭示著自己的存在感。
巋然不動的莊肅外表下,袖中正不斷摸索腕上炙熱發燙之處,然而他此時什麼都沒想,既不迷惘也不驚懼,這個動作帶給他一種奇特的安心,讓他心中一片空明澄靜。
正是:我執見思,煩惱已破。
他心下瞬間剎那,彷彿掠過千言萬語,又是一片虛無。
這種奇異的感覺,已經不是第一次出現了。
每次這個少年的觸碰,都會帶給他這種特殊的安心,堪稱寧靜家園般的歸屬感。
‘我佛慈悲淨土,信子了脫生死,見思已斷,塵沙將破,卻為何從未體會過此種歡欣。’他捫心自問,卻給不出一句回答。
“如何?”他出聲詢問,然而聲音中平靜坦然,不若尋常病人,對大夫的診斷緊張忐忑,那模樣,彷彿只是在詢問一個無關緊要的旁人。
韓貅微微一笑:“的確已經大好了,只須再吃三劑鞏固一番即可。不過此次死裡逃生,還請郎君日後多加註意。”頓了頓,他狀似不經意地提起,“方才看那位的反應,似乎並不知曉你已經傷愈的事,怎麼?你不打算告訴你的好弟弟麼?”
梁多羅睫羽微顫,黝黑的眼眸被濃長的睫毛遮掩,看不清內裡神色。室中有一刻靜謐,方才響起他略帶奇怪的聲音:“你似乎很在意梁刈。”
韓貅一噎,不知為何,聽到這句話,他下意識地想到了一個令人渾身起雞皮疙瘩的想法,一時間那張輕狂年少的面孔都沒法維持:“開什麼玩笑!”
梁多羅那認真的模樣忽然一收,下一刻露出一個微微狡黠的笑容:“果然沒錯,你很反感梁刈……所以,才會在一開始,就故意不告訴梁刈和王太醫,我真實的病情和你有治療的方法。”
韓貅一哽。
“……不僅如此,你故意做出囂張跋扈的模樣,處處頂撞梁刈,看似任性其實故意地給他難受。”說到此處,梁多羅的眼睛微微彎起,“你又露陷了。”
“……!”韓貅睜大眼。
在韓貅驚愕的眼神中,梁多羅略帶得意,笑得彷彿一個成功惡作劇的孩子:“我剛剛提到梁刈的名字,還有王大夫是太醫的身份,你都沒有絲毫的驚訝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