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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請你聽我講吓去。你要是聽我介紹一些你自己能即刻加以反駁,或是加以證實的詳細情況,那麼你很快就能斷定我的話大體上是否可信。誰也不認為他最初是受到你的誘惑。他來巴思之前的確見到過你,而且也愛慕你,但他不知道那個人就是你。至少我的歷史學家是這麼說的.這是不是事實?用歷史學家的話來說,他去年夏天或秋天是不是在‘西面某個地方’見到了你,可又不知道那個人是你?”
“他當然見過我。是有這麼回事。在萊姆。我碰巧呆在萊姆。”
“好的,”史密斯夫人洋洋得意地繼續說道,“既然我說的第一個情況是成立的,那就證明我的朋友還是可信的。埃利奧特先生在萊姆見到了你,非常喜歡你,後來在卡姆登巷再遇到你,知道你是安妮·埃利奧特小姐時,簡直高興極了。打那之後,我並不懷疑,他去卡姆登巷有個雙重動機。不過他還有一個動機,一個更早的動機,我現在就來解釋。你要是知道我說的情況有任何虛假或不確實的地方,就叫我不要講吓去。我要這麼說,你姐姐的朋友,現在和你們住在一起的那位夫人,我聽你提起過她,早在去年九月,當埃利奧特小姐和沃爾特爵士最初來到巴思時,她也陪著一起來了,此後便一直呆在這裡。她是個八面玲瓏、獻媚固寵的漂亮女人,人雖窮嘴卻很巧,從她現在的境況和態度來看,沃爾特爵士的親朋故舊得到一個總的印象,她打算做埃利奧特夫人,而使大家感到驚奇的是,埃利奧特小姐顯然看不到這個危險。”
史密斯夫人說到這裡停頓了片刻,可是見安妮無話可說,便又繼續說道:
“早在你回家之前,瞭解你家情況的人就有這個看法。沃利斯上校雖說當時沒去卡姆登巷,但他很注意你父親,察覺到了這個情況。他很關心埃利奧特先生,很留心地注視著那裡發生的一切。就在聖誕節前夕,埃利奧特先生碰巧來到巴思,準備呆上一兩天,沃利斯上校便向他介紹了一些情況,於是人們便流傳開了。你要明白,隨著時間的推移,埃利奧特先生對準男爵的價值的認識發生了根本的變化。在門第和親屬關係這些問題上,他如今完全判若兩人。長期以來,他有足夠的錢供他揮霍,在貪婪和縱樂方面再沒有別的奢望,便漸漸學會把自己的幸福寄託在他要繼承的爵位上。我早就認為他在我們停止交往之前就產生了這種思想,現在這個思想已經根深蒂固了。他無法設想自己不是威廉爵士。因此你可以猜測,他從他朋友那裡聽到的訊息不可能是很愉快的,你還可以猜測出現了什麼結果:他決定儘快回到巴思,在那裡住上一段時間,企圖恢復過去的交往,恢復他在你家的地位,以便搞清楚他的危險程度,如果發現危險很大,他就設法挫敗那個女人。這是兩位朋友商定唯一要做的事情,沃利斯上校將想方設法加以協助。埃利奧特先生要介紹沃利斯上校,介紹沃利斯夫人,介紹每一個人。於是,埃利奧特先生回到了巴思。如你所知,他請求原諒,受到了諒解,並被重新接納為家庭的成員。在這裡,他有一個堅定不移的目標,一個唯一的目標(直到你來了之後,他才增添了另外一個動機),這就是監視沃爾特爵士和克萊夫人。他從不錯過和他們在一起的機會,接連不斷地登門拜訪,硬是夾在他們中間。不過,關於這方面的情況,我不必細說。你可以想象一個詭計多端的人會使出什麼伎倆。經我這麼一開導,你也許能回想起你看見他做的一些事情。”
“不錯,”安妮說,“你告訴我的情況,與我瞭解的或是可以想象的情況完全相符。一說起玩弄詭計的細節,總有點令人生厭。那些自私狡詐的小動作永遠令人作嘔。不過,我剛才聽到的事情並不真正使我感到驚訝。我知道有些人聽你這樣說起埃利奧特先生,是會大吃一驚的,他們對此將很難相信,可我一直沒有打消疑慮。我總想他的行為除了表面的動機之外,還應該有個別的什麼動機。我倒想知道他對他所擔心的那件事,現在有什麼看法,他認為危險是不是在減少?”
“我覺得是在減少,”史密斯夫人答道。“他認為克萊夫人懼怕他,她知道他把她看穿了,不敢像他不在的時候那樣膽大妄為。不過他遲早總得離開,只要克萊夫人保持著目前的影響,我看不出埃利奧特先生有什麼可保險的。護士告訴我說,沃利斯夫人有個可笑的主意,當你嫁給埃利奧特先生的時候,要在結婚條款裡寫上這樣一條:你父親不能同克萊夫人結婚。大家都說,這種花招只有沃利斯夫人能想得出來。我那聰明的魯克護士便看出了它的荒唐,她說:‘哦,說真的,夫人,這並不能阻止他和別人結婚啊。’的確,說實話,我覺得魯克護士從心裡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