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閒之:“你不說話不成麼?”
華閒之雙眉輕輕一皺:“一個劍士,怎麼能象你這樣沉不住氣?”
柳孤寒心重重一抖,華閒之以教訓的口吻對他說話,這讓他極不適應,而且華閒之所言深深觸動了他,自己向來以絕對的冷靜而自傲,即便是山野中最冷酷無情的猛獸,也比不上自己。但為何連那華閒之隨隨便便的一句話,自己都忍受不了?難道說,自己連他說話也畏懼麼?
強烈不安組成的陰影籠罩住了柳孤寒的心。雖然這是一個萬全的陷阱,但對眼前這個人,真的會有用麼?
淡淡的霧氣從頤苑湖上蒸騰而起,給湖區披上一層似有非有的輕紗,河畔有如仙境一般。空氣中透著沁人肺腑的清涼,讓華閒之微微嘆息了聲。
“怕了?”
柳孤寒挑釁地道,他當然知道華閒之並非害怕,他只是好奇,華閒之為何會在此嘆息。
“我看青山多嫵媚,青山看我應如斯。”華閒之淡然一笑,“只是覺得,沒有早些來看這冬日的山與河,未免有些遺憾。”
對於華閒之這怪異的想法,柳孤寒十分不解,在他看來,山是山水是水,山和水怎會象人一樣?他哼了聲:“那就多看看吧,或許過了今日便再無機會了。”
石鐵山瞪大眼睛,看著崔遠鍾站在方林面前。雖然自己連著兩次被方林奪去了劍,但石鐵山相信,崔遠鍾一定能擊敗這方林。
被人信賴是一種幸福,同樣有人可以信賴也是一種幸福。
“你們為什麼打鐵山!”
被崔遠鍾這樣年紀的少年斥責,原本不會對方林產生什麼作用。但崔遠鍾在那兒一站,方林卻感覺到一種與面對石鐵山時完全不一樣的壓力。這個少年,不,快是成年人了……
“來得正好,有你在他就沒用了。”方林回看了曹縱鶴一眼,見他微點了下頭,他又道:“小輩,你便是華閒之的嫡傳弟子吧。”
心中猛然想起尋一日華閒之曾說過,曹縱鶴極有可能是太子派來試探華閒之的,崔遠鍾心中立即升起警覺來。他眼中神光閃了閃,劍向曹縱鶴一揚:“曹前輩……”
曹縱鶴心知他嘴中絕不會說出什麼好話來,因此佯作不曾注意,向弟子們作了個手式。方林三步並作兩步,逼近崔遠鐘身前,招了招手:“讓我瞧瞧你的劍。”
崔遠鍾微微吸了口氣,那一剎那間他的神情變了,不再是方才尚有幾分稚氣的少年。方林為他氣勢所迫,伸出的手僵在那兒,兩人目光一撞,都靜了下來。
兩人間令人窒息的對視,讓石鐵山心怦怦直跳,英雄會之時,他忙於拉車,只能抽空去見識一下名家劍技。如今,他終於可以親眼看到自己一向敬佩的崔遠鐘的劍技了。
“呀!”也不知是誰先吐氣開聲,崔遠鍾與方林撞擊在一起。若以普通人而言,手執兵刃的崔遠鍾自然會佔絕大優勢,但方林卻是當今最負盛名的拳聖之一曹縱鶴之得意弟子,他的臂膝肘踝,全身上下無一處不是殺人利器。
“劍是身外之物,再如何靈活,也不可能比得上人的身體。藉助劍的力量,終究不是外道,真正的無上武學,應是來自於人之身體。學劍十年的劍士,或者可以擊敗學拳十年的拳師,但練拳卅載的拳師,絕對要勝過用劍三十年的劍士。”
方林腦中想起曹縱鶴的教誨,強烈的自信尤然而生,他舉手投足之際,有如春雷初動,在崔遠鐘的劍影中穿梭而過。崔遠鐘被他闖入懷中,長劍的優勢完劍被抵消來,倉促之間,只能橫劍去擋方林伸出的拳來。但方林的手臂異常靈活,有如蛇一般曲折伸縮,擊在崔遠鍾執劍的前臂上。崔遠鍾只覺手臂有如骨裂般疼痛,一股大力自劍上傳來,原來是方林另一隻手已搭上了劍身。
“去!”崔遠鍾暴喝了聲,用力向懷中奪劍,方林發覺對手之劍握得極穩,不象石鐵山那般輕易可以奪下,便彈腿踢向崔遠鍾小腹,想迫崔遠鍾棄劍。
“砰”一聲重響,有如擊在敗革之上,崔遠鍾腹裡翻江倒海一般地痛苦,但他強忍住湧到嘴邊的鮮血,仍不曾放開劍。方林“嘿”地一聲,雙腿連環踢出,若是崔遠鍾仍不棄劍,被他這一輪踢下來,即便不死,也將終生傷癆纏身。
他心中冷冷一笑,被自己控住了劍,再厲害的劍技高手也會象沒牙的老虎一般任人宰割,師傅所說拳勝於劍,果然不虛。
但在那一剎那間,他突然發覺對手抬起眼,雙眸中怒色大盛,緊接著自己左手捏著的劍似乎變得滾燙起來,有如烙紅的鐵。
石鐵山眼見方林扣住劍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