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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們來到這頤苑河畔。
“咦!”聽到石鐵山叫自己,崔遠鍾吃了一驚,他向這邊看過來,卻見到石鐵山滿臉是血,而曹縱鶴師徒則在一旁。他立刻收住劍,對鳳羽道:“不打了,有事。”
鳳羽失望地哼了聲:“什麼事,打擾我的清興。”
曹縱鶴有些尷尬,他以拳聖之尊,糾合一群弟子,去為難一個拉車的小小少年,這事傳出去他名聲便毀了。
“你們又在欺負鐵山了!”崔遠鍾一步步走來,雙眼死死盯著曹縱鶴,“你身為拳聖,竟然對付一個拉車的少年!”
“拳聖?”本來對此極為不滿的鳳羽眼前一亮,他在東都幾乎將學劍的年青人打遍了,便是上一輩劍士也不少同他交過手,一些拳師他也曾較量過,但還沒有同一個拳聖打過,因此他的興頭立刻湧了上來:“拳聖,誰是拳聖?”
崔遠鍾那一日在華閒之病坊中就想替石鐵山出一口氣,只不過華閒之的教誨讓他無法施展。今天見他們又打了石鐵山,還沒問經過,他的怒火便上來了。
見這兩個小子極為囂張地衝了過來,曹縱鶴既好氣又好笑,拳聖在習拳者中的地位,類似於習劍者中的劍宗,便是劍師遇上拳聖,也都會退避三舍,而這兩個不過十七八歲的小子卻毫不畏懼地衝了過來。華閒之的弟子倒還罷了,跟他一路打來的那個小子更為囂張,明明方才還與華閒之的弟子打得不可開交,現在便找上自己來了。
“你就是拳聖?”鳳羽自然能從氣勢上認出誰是拳聖,還在數十丈外,他便道,“正好,我還不曾與拳聖交過手,來吃我一劍!”
曹縱鶴森然一笑,衣袂隨風而飄,鳳羽距他十餘丈時,為他身上突然迸發的氣勢所勢,腳步頓了頓,但很快便邁得更大:“好好,果然是位拳聖,今天有的打了!”
第三集 第二十章 血戰(上)
“你說,軒轅望被董千野抓走了?”
華閒之不動聲色,依舊是平靜地看著柳孤寒,這個年青人象根竹子一般挺立在那裡。
“是,他背叛師門,董千野要將他門規處置。”柳孤寒無畏地回視著華閒之,他甚至臉上浮起一絲扭曲的笑來。
“是嗎?”華閒之微微一笑:“這個陷阱,未免布得太草率了。”
柳孤寒點點頭:“正是,我也覺得布得太草率,象你這樣的人,如何會上這種當?”
“是嗎?”華閒之似乎自言自語。柳孤寒看了他片刻,將放在身後的一件外套扔在地上,那外套是人力車伕穿的那種,上頭“有福”二字直映入華閒之眼中。
“帶路。”華閒之站了起來。
他知道這是一個陷阱,軒轅望是否真地落入董千野手中還有疑問,但他不得不明知是陷阱還往下跳。
人常常如此,明知有危險,卻不得不往前走,明知山有虎,偏向虎山行,這固然是一種醉狂與豪邁,但只怕更多的,是生活之無奈吧。
“你不帶劍?”柳孤寒在華閒之起身時,瞳孔一陣收縮,他忍住出劍的衝動,問了句。
華閒之伸出右指,又指了指自己的胸膛。柳孤寒立即想到那一日他所說“劍在心中”之語,心中不由一顫,他明知有埋伏,仍空手前往,難道說他真有什麼心劍不成?
想起那一晚華閒之手中空空,自己卻感覺到他凌厲的劍氣,柳孤寒輕吸了口氣。他轉過身,出了華閒之病坊。華閒之腳步也不見得怎麼疾,但柳孤寒無論如何加速也無法擺脫他。
對於柳孤寒一直打量自己,華閒之置之一笑。他明白,象柳孤寒這樣的少年,再如何冷酷無情,卻也是擺不脫少年的天性好奇的。
“他究竟是如何練成這樣的劍技的?”柳孤寒心中有些凜然,越是靠近華閒之,越是可以感覺他有些一種能在潛移默化中改變人的力量。自己分明對他極其憎恨,可為何同他走在一起,卻絲毫不覺得危險,甚至於覺得與這樣的人同行,是值得信賴的一件事?
“這個人……”柳孤寒吸了口冷氣,有意離華閒之遠了些。
溫暖固然使人嚮往,但也有些人,是不適應溫暖的。
“是頤苑湖啊。”
二人默默行了良久,華閒之見已經到了城外,很隨意地問了一句。柳孤寒應了聲“是”,但旋即閉緊嘴,自己明明不想再同他說話,為何他很隨意的問上一句,自己就忍不住要回答?
“頤苑湖的冬景倒不常見,今天順便可以看看冬日裡頤苑湖是否也嫵媚多姿。”
柳孤寒腳步猛然頓了一下,憤怒地回視著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