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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杜伯元,你聽清楚,徐某乃中山王之後,王位素為世襲,你官位再大,也大不過君王,最好少在我面前大呼小叫,怪只怪你教子無方,咎由自取,怨不得誰。”
“你想將我兒子怎樣?”
“一命抵數命,他還有賺頭。”
“放肆,你無權殺害任何人。”
“你忘了,徐某乃中山王,有權代天巡守。”
“你父徐全壽私吞貢品,滿門抄斬,爵位早巳被皇上廢掉。”
“那是以訛傳訛,事實並非如此。”
話落,刀子已架在杜家駒的脖子上,準備割頭。
杜家駒嚇得屁滾尿流,面無人色,若不是丁威在後頂著,早已癱在地上。
杜家只有這麼一條命根子,硬是行不通,只好用軟的,杜伯元以近乎哀求口吻說道:
“徐不凡,想要什麼,你說吧,只要老夫能力所及,一定照辦,但求你放我兒子一條生路。”
“老太傅,你別想歪了,我徐不凡天生的倔脾氣,軟硬不吃,只要一樣東西。”
“什麼東西?”
“你兒子的頭。”
頭字出口,腕上加力,杜家駒的身子癱在地上,人頭已到了丁威的手中。
“家駒!家駒!”
命根子斷了,杜伯元一陣急痛攻心,哭倒在兒子的屍體上。
徐不凡卓然而立,振振有詞的說道:
“杜太傅,你教子無方,賄賂官府,構人入罪,迫害家僕,按律亦罪在父死,姑念你風燭之年,來日無多,不予深究,但盼你上體天心,好生為之,勿再讓我抓到把柄。”
來至杜福面前,見仍被捕快抓在手中,道:“杜福又沒有犯法,你們憑什麼抓他?”
一名捕快說道:“是老丈傅叫我們抓的。”
“大膽,這簡直是草菅人命,還不快給我放開。”
捕快怎敢違抗,忙將杜福放開,杜福死裡逃生,感激涕零,謝恩的話說了一大堆,徐不凡正容說道:“杜福,我看你在太傅府是混不下去了,臨走的時候,別忘了跟老太傅將工錢算清楚,如果少了一分錢,告訴我,我來替你討。”
言畢,大步而出,登上血轎,轉眼便離開太傅府。
血劍屠龍
第十二章 金銀銅黑四衣衛
血劍屠龍
第十二章 金銀銅黑四衣衛
血轎一路南下,快如奔馬,第三天便出現在順德府西方的太行山麓。
這一帶是太行三雄曹傑、侯達,衛英的地盤,這三位異姓兄弟,不僅在白道上聲譽甚隆,即便黑道綠林,亦以他們馬首是瞻,在紅花綠葉的襯托下,更顯出他們昆仲的地位特殊,凡是途經此地的武林朋友,莫不以一會太行三雄為榮。
此刻天色已黑,正好山窪裡有三間茅草房子,徐不凡命人將血轎抬進去,準備在此過夜。
血轎這時又多了兩樣點綴,血劍掛在左邊,血書吊在右側,而血轎頂上的骷髏頭,已累積到二十一顆。
吃過晚飯,大家打好地鋪,除了兩名放哨的人外,多數均已就寢,徐不凡翻閱了一陣討債的帳簿,又開啟血書來看,發現書內的文字、圖案,皆深奧難懂,看了半天,還是看不一個所以然,索性又放回原處。
天叟丁威就躺在近旁,坐起半個身子來說道:
“少主,有一句話老奴知道不該說,但又不能不說,血劍、血書,人人想得之而後快,少主這樣明目張膽的掛在外面,一定會引起群魔覬覦之心。”
徐不凡笑道:“我的用意,就是希望大家有目共睹,進而消滅不必要的紛爭。”
“有目共睹,就必然會有紛爭,如何消滅?”
“恰恰相反,有一部份人,對血劍、血書只是好奇,並無佔有之心,只要能夠讓他參觀見識一下,就於願已足。”
“對於那些必欲得之而後快的人,又當如何?”
“對於這些貪心不足的小人,只有一個字:殺!”
“嗯,少主之見的實在高明,能見人所不能見的,好奇的人滿足了,貪心的人死光了,紛爭自然也就沒有了。”
忽聞一個熟悉的聲音介面說道:
“這是痴人作夢,一廂情願的想法,事實上人心不足蛇吞象,好奇的人永遠不會滿足,貪心的人也絕對殺不光,多了一把血劍,一本血書,你的麻煩就更多了。”
神秘女郎鍾雪娥邊說邊走,話落,人已走進茅草屋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