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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是一個寬大的練武場,場上正有三十名赤膊小夥子練功夫,為首的教頭臥蠶眉,掮風耳,闊嘴虎目,滿頭白髮,年約六旬,相貌甚是威武,可惜一件紅色的袍子,已絲絲縷縷破舊不堪,顯得頗為落魄。
功夫卻不懶,一套螳螂腿走來虎虎生風,威風八面。
徐不凡上前說道:“閣下可是了空和尚?”
虎目老者搖頭說道:“不是,老夫只是臨時教席,這兒好像也沒有什麼和尚。”
黃綿綿道:“我師兄的意思是要找掌櫃的。”
虎目老者四下一望,道:“林掌櫃剛才還在這兒,怎麼一下子就不見了。”
忽聞上房之內傳來一個洪鐘似的聲音:“老夫在此,是那—位要找?”
隨著語聲,正房裡走出一位身穿錦袍,頭戴瓜皮帽,手握旱菸杆,紅光滿目的老頭出來。
這那像和尚,明明是個做生意的嘛,徐不凡愕然一愣,道:“你是了空?”
錦衣老頭道:“老夫姓林,小林茶館的掌櫃。”
“你不是少林掌門了空和尚?”
“你看我像和尚嗎?”
“哼,少裝蒜,我徐不凡早已調查清楚。”
“清楚什麼?”
“血帖已經寫得明明白白。”
“抱歉,因為老夫不是了空,所以沒有看,早撕了。”
錦衣老頭死鴨子,硬嘴巴,矢口否認,惹惱了王石娘,猛地出其不意,攻其無備,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撲上去,錦衣老頭還沒有弄明白她要幹什麼,一頂瓜皮帽已被摘下來,露出四四十六顆戒疤。
徐不凡臉一沉,道:“了空,你埋名隱姓,改頭換面,可以瞞得了陰司百官,卻瞞不了徐某主僕,你現在還有什麼話說?”
錦衣老頭怒衝衝的道:“沒錯,老衲是幹過一任少林掌門人的了空,施主何事相尋?”
“找你算一筆陳年舊帳。”
“我們有仇?”
“沒有,徐某是代人討債。”
“代誰?”
“且先別管是誰,我問你,在少林了字輩的弟子中,你排行第幾?”
“第三。”
“繼承掌門人的順位,你又是第幾?”
“也是第三。”
“以第三順位,你居然當上了少林掌門人,其故安在?”
“那是因為我的兩位師兄,英年早逝的緣故。”
“為什麼不說是你花了重金,請了殺手,暗中殺害了你的師兄?”
此話一出,全場皆驚,虎目老者及二十名練功的弟子,全部瞠目結舌,臉色大變,似乎沒料到,小林茶館的林掌櫃原來大有來頭,是一個殺人的兇手。
了空和尚自己同樣也吃驚不小,惶聲說道:“徐不凡,這些事你是怎麼知道的?可是我那兩位師兄在十殿告了鬼狀?”
徐不凡氣忿忿的道:“要想人不知,除非己莫為,不報陽世報陰間,不過,你的兩位師兄功德圓滿,早巳為仙瑤池,而且大人不記小人過,並沒有告你的狀,告狀的人另有其人。”
“是什麼人?”
“金燕子,當年中原武林的第一號殺手,被你重金禮聘行兇的人。”
“金燕子,他……他……他早已中毒身死,骨化飛灰,這怎麼可能?”
“怎麼不可能,你身在佛門,六根不淨,為了爭奪掌門權位,不惜殺害同門,更為了滅口而毒殺了金燕子,心腸之狠毒,手段之殘酷,可謂人神共憤,天理難容,金燕子死而不甘,一再在十殿哀哀上告,你自以為天衣無縫的毒計,結果還是被揭穿了。”
了空和尚惱羞成怒的道:“揭穿了又怎樣?”
徐不凡殺氣騰騰的道:“一報還一報,一命抵一命。”
“哼,黃口小兒,乳臭未乾,老衲就不信你有多大能耐,上!先把姓徐的小子給我斃了再說。”
養兵千日,用在一朝,了空調教的二十名弟子,原以為可以派上用場,不料,大家皆不齒他的醜惡罪行,先是相互觀望,繼之爭先奔走,一霎眼的工夫,便告眾叛親離,走得一個不剩。
了空破口大罵不止,卻一個也留不住,轉而對虎目老者道:“怎麼樣,血魔王,替老衲殺一個人,我給你一石白米?”
徐不凡一聽虎目老者就是血魔王,神色不由一緊,血魔王冷聲說道:“對不起,老夫不幹殺人的勾當。”
了空怒容滿面的道:“血魔王,別假正經,殺十來八個人,在你來說是家常便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