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又是—陣急痛襲上心來,情不自禁的伏在徐不凡的肩上哭起來。
適在此時,斷腸人闖進了大牢,一見到這般光景,眸子裡突然閃過一抹怒火,掉頭就走。
徐不凡背向而立,一無所知,上官巧雲卻看見了,連忙嬌聲說道:“你不要誤會,聽我解釋……”
話都來不及說完,推開徐不凡,便向外追去。
徐不凡追上來,在牢門口將她攔住,道:“巧雲,你怎麼了?”
上官巧雲羞得臉紅紅的,道:“剛才……剛才的事被斷腸人撞見了。”
“我們也沒有怎麼樣,撞見又有什麼關係。”
“女人的心眼兒最小,我怕她會記恨在心。”
“我與斷腸人毫無關係,她憑什麼要記恨?”
“不凡,我一直懷疑,斷腸人就是常小琬!”
“你為什麼會有這種感覺?”
“小琬姐當年曾毀容,這就是她黑巾蒙面的原因所在,如果她不是常小琬,她沒有理由為你通風報信,甚至拼死賣命。”
“嗯,我也曾經這樣想過,但是她始終矢口否認。”
“她當然要否人,一個失去美貌的女人,她不得不特別慎重。”
“那要怎麼樣也才肯相信我?”
“這件事交給我辦好了,找個機會,我會好好的和她徹底談一談的,再見。”
“巧雲,你要到那裡去?”
“去追斷腸人啊。”
“要小心,你不是鍾玉郎的對手,君子報仇,十年不晚,這筆帳,我會替你出面的。”
“我會的,鍾玉郎不死,我一定會堅強的活下去。”
“巧雲,請多保重。”
“不凡哥,謝謝你,謝謝你的一切,真的。”
話完時,人已消失不見。
再說德威侯楊百威受了徐不凡的一番戲弄後,那還有心情再去校場溜馬,當即投轉馬頭,折返侯府。
一踏進家門,馬上就派了三批人出去一探虛實,並將侯府內所有的家丁、家將、護衛集合在一起,共商對付徐不凡的良策。
赴大內探訊息的人回來的最早,一進門,德威侯就迫不及待的說道:“怎麼樣?見到郝總管沒有?”
此人是個胖子,一去一回可把他累慘了,頭上還冒著氣,結結巴巴的道:“紫禁城全部被九門提督府的兵馬包圍了,根本進不去。”
德威侯神色一黯,道:“你是說沒見到郝總管,可知郝總管人在那裡?”
“聽提督府的人說,好像是逃出城去了。”
接著,第二個人也回來了,德或侯又興起一線希望,道:
“是否見到了廖指揮?”
第二人面有驚色,惶聲說道:“侯爺,廖指揮的確已一命嗚呼,奴才去的時候,燕親王正在指揮忠於朝延的錦衣衛,將另一批叛徒囚禁在一個臨時監牢裡。”
德或侯聞言神情大為頹喪,往日的威風早已不知跑到那兒去了,對左右說道:
“四衣衛與錦衣衛,已經沒指望,看來請馬總帶人來保護的機會也不大,你們說,可有何錦囊妙計來對付徐不凡?”
寬大的客廳裡,少說也站著有二十幾個人,大家面面相覷,相互觀望,竟連—個出主意的人也沒有。
通!德威侯猛一拍桌子,大發雷霆:“養兵千日,用在一朝,現在正是需要你們賣命效忠的時候,你們都聾了?啞了?還是被人割掉舌頭了?”
一個乾巴老頭,在眾人的催促下,硬著頭皮說:“現在能夠救侯爺的,恐怕只有兩個人。”
“是那兩個?”
“魯王爺與小郡主。”
“廢話,魯王爺是皇叔,小郡主是皇妹,聽說玉梅在山東的時候,還幫過徐不凡那小子的忙,可是,這孩子前幾天黏著我不放,這兩天也不曉得到那兒上了,遠水救不了近火了呀。”
“徐不凡的功力實在太厲害,聽說很少有人能接下他的三招,強將手下無弱兵,二老八駿也都不是好惹的,為今之計,屬下斗膽建議,不如出城去躲躲風頭。”
“你是要本爵逃避?”
“這是沒有辦法的辦法。”
“罷了,罷了,你們快去準備轎子,咱們馬上走!”
坐上軟轎,在二十名保鏢護衛下,急急如喪家之犬,直奔匯陽門,不料,堂堂的德或侯爺,卻在城門前,被守城的官兵攔下來了。
德威侯氣得雙目之內都要冒出火來了,跳下軟轎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