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病情,當實言告知,無需隱瞞半分。”
“諾!”
司馬道福紅腫雙眼,不似之前大哭,哀傷之意卻是更甚。
“父皇也要保重!”
“去吧。”
司馬昱擺擺手,疲憊的躺回榻上,慢慢合上雙眼。司馬道福站起身,看著形容枯槁的父親,用力咬住下唇,很快嚐到一股血腥味。
少頃,司馬道福走出太極殿,宦者躬身行禮,入內殿伺候。
走到臺階下,迎面遇上司馬曜和司馬道子。
姐弟三人當面,誰也沒有先開口。
看著滿面紅光的兩個弟弟,想起重病在床的司馬昱,司馬道福怒氣上湧,上前半步,長袖劃過半空,捲起一道冷風。
啪地一聲,司馬曜被打得踉蹌倒退,轉過頭,左臉留下兩道清晰的血痕。
司馬道福收回手,兩片指甲齊根斷裂,足見用了多大的力氣。
“阿姊緣何如此?!”司馬曜怒道。
“你不忠不孝,忤-逆父皇,氣得父皇暈倒。不在父皇跟前侍奉湯藥,去了哪裡快活?!我身為長姊,理當教你何為孝道!”
司馬曜臉色漲紅,自知理虧。
自司馬昱病重,他的日子越來越不好過。
之前以孝順聞於民間,如今氣得親爹臥床不起,無異於是自扇巴掌,一個“虛偽”的帽子壓下來,無論如何摘不掉。
非是如此,他豈會前往長樂宮。
當他不曉得太后是何盤算?
奈何情況所迫,他沒有第二個選擇。
司馬道子暗中發笑,不想南康公主又將矛頭指向他,揮手就是一巴掌。
司馬曜沒有防備,才被打個正著。司馬道子則不然,立刻側身半步,避開這一巴掌,更用力拍在司馬道福前臂,力氣絲毫不弱於對方。
“你……”
“我如何?”司馬道子冷哼道,更是衝上前,狠狠-撞-上司馬道福小腹,用力踢向她的小腿。趁她痛得彎腰,揮手扇在她的臉上。
婢僕要上前相護,被跟著司馬道子的內侍死死攔住
“你算什麼東西!”司馬道子陰沉道,“父皇在,還能叫嚷幾聲,等到父皇不在,信不信我將你做成人彘?當初你辱我阿母,我可一直記著!和我擺什麼長公主威風,想學南康那老婦,也掂量一下有沒有那個本事!”
冷笑兩聲,司馬道子袍袖一甩,繞開司馬道福,徑直走向殿門。
殿前護衛宦者猶如泥塑石雕,表情沒有半點變化,對方才一幕視而未見。
“阿姊。”司馬曜忽然開口,道,“道子是什麼樣,你也見到了。如他成為皇太子,阿姊的日子定然不好過。”
“所以?”司馬道福看著司馬曜,雙手捂著傷處,銀牙咬碎。
“阿姊之前多有照顧,弟始終心懷感激。如果今後也能如此,弟定不忘阿姊情誼。”司馬曜拱手,並不在意左臉的傷痕。
“你是說,讓我站在你這一邊,幫你登上皇太子之位?”
司馬曜既沒承認也沒否認,僅是再次拱手,道:“桓大司馬權勢滔天,仍要顧忌京口和建康高門,不敢輕舉妄動。阿姊其實和我一樣,沒有更好的選擇。扶持於我,尚能維持今日尊榮。如若不然,後果會事如何,阿姊最好想想清楚。”
說完這番話,司馬曜邁步離開,再沒有回頭。
獨留司馬道福站在原地,死死攥緊手指,指甲硬生生折斷,斷口扎入掌心。
血珠順著指縫滴落,染上青石地面,留下幾點如墨的深痕。
幽州,盱眙城
慕容衝一行抵達三日,走過西城坊市,皆是大開眼界。
鱗次櫛比的商鋪,接踵摩肩的行人,迥異於廛肆的佈局,繁華熱鬧得超出想象。
論地盤大小,盱眙不及鄴城五分。但就客商和店鋪,已是旗鼓相當,甚至超出兩成。
隨意走進一家雜貨鋪,靠牆訂著成排木架,架上分作數個區域,貨物種類齊全,琳琅滿目,讓人目不暇接。
慕容沖走進坊市,先後穿過兩條街道,見識過排著長隊的食鋪,擠-進過人頭攢動的糕點鋪和糖鋪,綢緞鋪、銀樓和胡商開設的彩寶鋪同樣沒有錯過,甚至還到牛馬市走過一遭。
回到客棧時,身上的錢袋已是空空如也,換成小包的硬糖、精緻的絹布及數件精巧的木製機關。
“桓容確有大才。”
擺弄著精巧的木鳥,慕容衝緊鎖眉心。即使再不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