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馬道冷笑道,“你已經是個廢人,廢人!無官無品,連送去建康為質都不配!沒有子女供奉香火,死了也是孤魂野鬼!在我跟前擺威風?也不看看你是個什麼東西!“
“你、你、潑婦!”
“潑婦?”司馬道福大笑數聲,“我就是潑婦,你當如何?你敢休了我?只要你敢,信不信臨賀縣公的爵位都要易主?”
“你瘋了!”
“不,我沒瘋。”司馬道福笑容更盛,“是你蠢,蠢得看不清自己幾斤幾兩,蠢得無可救藥!桓熙斷了一條腿,還好端端的做著世子。桓歆是個牆頭草,如今照樣在建康為官。桓禕被你辱為痴子,現今官至一縣之令,誰敢小看?”
“桓容,”司馬道福頓了頓,看著桓濟的目光活像在看一隻井底之蛙,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蠢物,“他乃幽州刺使,淮南郡公!桓濟,你最好睜開眼睛,別一直活在夢裡!”
桓濟臉色煞白,幾無人色。
“想當年你是如何害他?”
“現如今,他執政一方,爵位比肩大人公!名望、民望、戰功,幾乎樣樣不缺。你之前想叫他什麼?奴子?”司馬道福冷笑更甚,“和他相比,你才是奴!你和你那不上臺面的阿姨一樣是奴!”
“住口!”桓濟額頭鼓起青筋,雙目赤紅,狀欲噬人。
司馬道福心生警惕,下意識後退半步。
桓濟怒氣衝頭,失去理智,狠狠一腳踹了過好。動作實在太快,用足十分力氣,若是被踹到身上,難保不會受傷。
就在這時,阿葉猛然撲上去,攔在司馬道福身前,替她擋下這一腳。
砰的一聲,阿葉蜷縮在地上,嘴角溢位鮮血,仍強撐著擋住桓濟,沙啞道:“殿下,您快走,來人!來人!二公子瘋了!”
“阿葉!”
司馬道福雙眼泛紅,死死盯著桓濟,猛然-拔-下鳳釵,狠狠紮了過去。
室外的婢僕聽到叫聲,匆忙跑進來,見到眼前的情形,顧不得害怕,紛紛上前抱住桓濟。豁出性命一般,不肯讓他再“行兇”。
司馬道福趁機上前,金釵猛地扎入桓濟肩頭。一下不解氣,拔-出又紮了第二下。
“啊!”
桓濟痛叫,奈何手腳被牢牢抓住,沒法移動分毫。
眼見司馬道福赤紅雙眼,金釵再次襲來,不由得心生膽怯,開口求饒:“細君,我錯了,我錯了!莫要如此,快莫要如此!”
“呸!”
司馬道福縱然暴怒,也知曉不能真殺了桓濟。否則,她必然沒法活著離開姑孰。
收回金釵,似嫌棄沾染的血跡,一把丟在地上。
“送二公子回去。”司馬道福彎下腰,見阿葉臉色慘白,衣領被冷汗浸透,立刻命人去喚醫者。
“殿下,奴無事。”阿葉強撐道,“殿下傷了二公子,縱然事出有因,在郎主處也不好交代。需得儘快往郎主處解釋清楚,否則……”
阿葉的話斷斷續續,臉色越來越差。
司馬道福用力咬緊下唇,“你放心,我知道。我會救你,我一定會救你!”
話落,讓婢僕照看好阿葉,不許有任何閃失,也不整理形容,直接帶人前往正院,不顧旁人眼光,直挺挺的站在院前,口稱要桓大司馬做主。
王坦之尚未離開,聽到忠僕上報,不由得眉尾一挑。斟酌再三,決定不蹚這趟渾水。
“此乃大司馬家事,外人不好-插-手。儘快收拾行裝,明日就啟程。”
“諾!”
司馬道福站了半日,始終不肯離去。
桓大司馬不可能見她,讓人來問緣由,司馬道福咬死桓濟出言不遜,不只辱她,更將辱及桓氏一族。
“相隔千里,即誹言我與小郎苟且,簡直滑天下之大稽!我居建康兩年,世子和三郎君都在府內,是不是還要說我同他們不清不楚?”
司馬道福豁出去,半點不顧及忠僕鐵青的臉色。
“這樣的話傳揚出去,我固然要被世人唾罵,桓氏又會是什麼名聲?族中郎君還娶不娶婦,女郎還嫁不嫁人?”
“我傷二公子不假,是他先-暴-起-傷人!不是忠婢擋在身前,我怕是已經死了!”
“大人公不為我做主,我立即返回建康請父皇做主,請滿朝文武斷個分明!”
所謂光腳的不怕穿鞋的。
司馬道福憋屈這些時日,一朝-爆-發,威力著實驚人。
忠僕實在沒辦法,只能實言上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