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之人?”
“問過了,都是一問三不知。”司馬曜用力捏著拳頭,“從王府跟來那兩個,早在四日前就吊死房中,為父皇殉。”
司馬道子陷入沉思,可思來想去,始終沒有太好的對策。
“這事……”
正說話時,殿外突然稟報,言徐淑儀為天子殉。
“添亂!”司馬曜嘟囔一句,下令道,“將事情稟報顯陽殿,再去長樂宮遞個信。既為父皇殉,便追為淑妃,待大葬之日一同送入皇陵。”
“阿兄,豈可這麼便宜她?!”司馬道子很是不滿,手拂過右臉,似還能感到當日火辣辣的疼痛。
“不這麼做還能怎麼樣?”
“怎麼樣?”司馬道子眼泛寒光,“隨便扣上一個罪名,言其畏罪自盡,直接丟去亂葬崗喂野犬!順便將弄死那奴子的事推到她身上,正好將阿姨移出偏殿。”
司馬道子越說越覺得可行。
司馬曜搖搖頭。
“這事不成。”
“怎麼不成?”
“登基大典尚未舉行,我還不是皇帝。再說了,就算坐上皇位,也不能肆意妄為。”
“這怎麼叫肆意妄為?”
“父皇有遺令。”司馬曜垂下眼簾,看著掌心攥出的紅印,“徐淑儀不殉則罷,自願身殉,勢必要葬入皇陵。宮中有記載,這事不可能瞞住。”
司馬道子咬牙切齒,“事情就這麼算了?”
司馬曜嘆息一聲,“我之前就說過,做事最好想想後果。出一時之氣,很可能引來大麻煩,得不償失。尤其是這件事,我不可能不遵遺詔,你也別起其他的心思。被人抓住把柄,留在建康的事必將遭群臣反對。”
“阿兄是要反悔?”
“動動腦子!”司馬曜瞬間爆發火氣,“你就沒想一想,司馬道福還在姑孰!她是桓元子的兒婦!”
“如果真照你說的辦,朝中議論不提,司馬道福必不會善罷干休!她如今受桓氏庇護,父皇大葬必定回建康奔喪,真照你說的辦,她必定會大鬧一場。你我還要借桓容的勢力,這個時候和桓氏撕破臉,是自己把路堵死!”
司馬道子很不甘心,卻不得不承認,司馬曜言之有理。
甭管司馬道福和桓濟怎麼樣,表面上看,她始終是桓氏的媳婦。
公然不遵遺詔,將主動殉葬的徐淑儀丟去城外餵狗,不只會刺痛司馬道福,更會引來桓氏不滿。並非桓氏多麼看重晉室公主,而是會牽扯到新帝對一族的“態度”。
行出此舉,是否是拐彎抹角羞-辱桓氏?是否是在挑釁?
無論坐實哪一點,司馬曜的皇位都將坐不穩。
再者說,就倫理而言,徐淑儀是司馬曜的庶母。親爹剛死不久就對庶母下這般狠手,事情傳揚出去,天下人會怎麼看他?
想到這裡,司馬曜不禁心頭一跳,懷疑的看向司馬道子。
對方是真的氣昏頭,對徐淑儀的兩巴掌“念念不忘”,還是想借機給自己下套潑髒水?
面對司馬曜陰沉的目光,司馬道子不自在的動了兩下,更讓前者觀出心虛。不由得在想,將他留在建康,並許諾琅琊王的爵位,究竟是找來幫手,還是給自己留下隱患。
若是隱患……
“阿兄?”
“……無事。”壓下陡然而起的惡念,司馬曜沉聲道,“徐淑儀的事你莫要再管。目前最緊要的,是查出金印下落。父皇入皇陵之日,百官哭喪。皇室宗親和諸州刺使不能親來,也會派遣國相州官。”
說到這裡,司馬曜頓了頓,壓低聲音,一字一句道:“遇上幽州來人,務必要代我之言,如果桓容肯扶持於我,他日可許他丞相之職!”
“丞相?!他也配!”司馬道子叫道。
“噤聲!”司馬曜表情一厲,“他怎麼不配?”
“他……”
“他是南康大長公主之子,堂堂的淮南郡公,手握幽、豫兩州,財力、兵力、人望樣樣不缺!傳言桓元子病入膏肓,朝中無人能對抗郗方回。我不拉攏他還能拉攏誰?!”
“幽州,如果我能掌控幽州……”司馬道子喃喃道。
司馬曜目光微閃。
“放心,會有那一日。”
司馬道子猛然抬頭,雙目直視司馬曜,“阿兄說真的?”
“自然。”司馬曜道,“等我坐穩皇位,攆走郗方回,桓容必成士族的眼中釘肉中刺。屆時,大可聯合朝中,尋個錯處,將他降爵奪官。豫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