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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上表之意,故不能久留,以免成為靶子。後者是不耐煩看司馬曜春-風-得意的樣子,早就想走,一刻都不願多留。
李夫人調製的新香暫時沒能用上,頗有幾分遺憾。
待車隊行出建康,朝廷上下齊齊鬆了一口氣。
可惜的是,這口氣松得實在太早。南康公主前腳離開建康,桓容的上表後腳就到,成為送給司馬曜登基的第一份大禮。
“大司馬方內固疆域,外能恢經略,三度北伐,下成漢、破氐秦、敗鮮卑,戰功彪炳,有功社稷,則當九錫以彰功德。
臣幽州刺使容,請陛下賜臣父上公之尊,予九錫之榮。”
這封表書送上,猶如一記旱天雷,不只炸昏了新帝,更炸暈了滿朝文武。
桓容上表不久,桓衝桓豁隨之行動,凡同桓氏有舊或是意圖投靠的文武,紛紛上奏附和。
一時之間,新帝登基的風頭全被壓過。
沒人想著請示司馬曜,冊封司馬道子為琅琊王的聖旨也被丟在三省落灰。眾人心中所想,整日所念,都是九錫之事。
究竟該附和上表還是出言反對,多數人舉棋不定。
直白點說,桓容這份上表並不僅僅關乎桓大司馬的榮耀,宣於朝堂,分明就是一聲“站隊”的號角。
同意還是反對?
站到桓氏一邊還是準備投向高平郗氏?
兩邊不靠,那就是王謝士族一路?
姑孰接到訊息,桓大司馬長嘆一聲,困難的動了動手指,聲音模糊,幾乎辨別不清。守在榻邊的郗超卻看得分明,桓大司馬分明在笑,笑容複雜,似欣慰又似苦澀。
訊息傳到彭城,又由彭城送往西河和昌黎。
秦璟站在城頭,撫過落在肩上的蒼鷹,舉目向南眺望,倏爾展顏。秦玓恰好從身後走來,看到這一幕,下意識停住腳步。
上一刻渾身冒冷氣,下一刻就笑成這樣。
養眼歸養眼,可還是很嚇人啊有沒有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