來自遠方提示您:看後求收藏(奇妙書庫www.qmshu.tw),接著再看更方便。
晾在當場。兩名皇子心生不忿,就要口出惡言。被苟皇后掃過一眼,到嘴邊的話又咽回了嗓子裡。
“使君,”苟皇后打定主意,繼續開口道,“請使君救妾等一命。”
話落,不給桓容反應的時間,苟皇后盈盈下拜。跟在她身後的宮妃宮婢跪了一地。皇子和公主沒有跪,但也彎腰行禮,做足姿態。
桓容眉心皺得更深,看向苟皇后,眼神微冷。
“殿下,容已說過,我非主事之人。”
苟皇后知道他的身份也好,不知道也罷;有挑撥的心思也好,僅為求得性命也罷,這事他都不打算沾手。
不提他有沒有心思救人,單是和苻堅的妻兒接觸,就讓他十分不自在。何況對方很可能懷抱他意,更讓桓容下定決心,眼前就是一個燙手山芋,最好能躲多遠躲多遠。
不消片刻,私兵送信歸來,同行有一隊秦氏僕兵。
秦璟正清理戰場,並將苻堅的死訊宣示於城中;秦瑒忙著收攏百姓,派兵把守國庫,包圍貴族官員的家宅,都無暇入宮。
帶隊的是一名年輕的將領,同曾至盱眙的夏侯碩有幾分相似。
通報身份姓名之後,桓容方才知曉,此人複姓夏侯,單名巖,是夏侯碩的三子,去歲剛剛及冠,卻已隨父兄征戰沙場數年。
此次圍困長安,夏侯巖奉命頓兵南城門外。今日攻城,更是身先士卒,帶頭衝殺,於城頭力斬兩名氐將。
派他來處理此事,足見秦璟對他的信任。
在來的路上,夏侯巖已知曉前因後果,故對桓容道:“勞使君煩心,某奉四郎君之命,看管苻堅家眷。”
“好。”桓容點點頭。
至於要怎麼看管,這些人又會是什麼下場,桓容不打算操心。
秦璟對敵毫不留情,但行事自有其度,並非濫-殺之人。該斬草除根絕不手軟,遇該寬赦之人,同樣會網開一面。
“我與秦將軍先時有約,取宮中之物以抵糧草藥材,如今大致點算清楚,錄成簿冊。未知秦將軍現在何處?”
“四郎君現在北城。”夏侯巖道,“城內尚有亂-軍,使君如要前往,沿路需得當心。”
哦?
桓容看著夏侯巖,見對方表情中的不以為然,當場挑了下眉。
“多謝夏侯將軍提醒。”桓容微微一笑,道,“入城之前,我命車前司馬攔截奔逃之人,恰好擒獲兩名幢主。據其交代,此前曾率兵守衛南城,趁亂逃出。我不好處置,正當交於秦將軍。”
看不起他文弱,以為晉兵皆不堪一擊?
是不是自視甚高了點?
覺得這番話不太對,夏侯巖皺了下眉。仔細斟酌,片刻明白過來,看向笑容溫雅的桓使君,嘴巴開合幾回,臉色瞬間漲紅。
至於是羞是怒,桓容無心計較。
總的來看,應該是羞愧居多。
只不過,如此擠兌一個小青年,是否不太地道?
桓使君回過身,看向明顯忍笑的鐘琳,無奈的搓搓手指。好吧,是他“玩心”起來,一時沒剎住車。
鍾琳轉頭咳了兩聲,義正辭嚴的表示,明公擠兌誰了?僕怎麼沒看到?
桓容;“……”
有這樣的舍人,該說好還是不好?
很容易培養出-暴-君的有沒有?
桓容登車走遠,夏侯小青年站在原地,臉色漸漸恢復正常。轉身看向一眾嬪妃和皇子公主,瞬間拉下臉,表情無比冷峻。
“來人!”
北城處,苻堅的屍身已被妥善安置,不日將以國君之禮安葬。
他和慕容暐不同,為君數載,在王猛的輔佐下,逐漸成為一方霸主。在位期間,治國有方,施行過不少善政,在民間有一定聲望。
今為守城力戰而死,固為外族,仍得秦氏尊重。
城內的戰鬥逐漸平息,逃出城的百姓分成數股,有的北逃、有的西奔、還有的遇上秦氏僕兵和幽州州兵,知曉自身性命無礙,便也不再反抗,隨後者回到營地,分別登記造冊,等待安置。
桓容抵達北城,找了一圈沒找到秦璟。問過幾名僕兵,方知曉秦璟已經出城,正在城外大營清點戰俘、收攏出城的百姓。
“好吧。”
桓使君下令掉頭,先出城尋地紮營,留下運出來的黃金珠寶,尤其命人看管好青銅鼎。待一切安置妥當,才打出旗幟,帶著一隊護衛前往秦璟所在的大營。
彼時,秦璟和秦瑒都已出城,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