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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總不會被立刻掐住咽喉。甚者,能順勢接管西域,接手桓容打下的局面。
對此,秦策沒有明說,張禹等已是心知肚明。
秦氏要掃平中原,需要的財力物力都是天文數字。北方連年水旱天災,加上賊寇-肆-虐,西河等地的存糧捉襟見肘,為發兵加大稅收實不可取。
人心不穩,是秦策面臨的一個難題。
桓容經略西域,發展商路,提出同秦氏合作,算是瞌睡送枕頭。
目前彼此聯合,秦策不會下令動手。日後刀兵相向,拿下西域則順理成章。
“此事交給叔臣安排。”秦策道,“既然定約,當儘早拿下雍州,掃平氐賊殘兵。”
早一日打通西域,商隊早一日通行,則北地諸憂可解。來年亦可全力開荒,無需擔憂糧草不濟,發不出軍餉。
發壯丁從軍要糧,招收流民要糧,賑災安穩諸州郡同樣要糧。
可以說,西域商道對秦策和桓容都是至關重要,雙方各自打著算盤,表面和和氣氣,互稱盟友,背地裡早制定計劃,一旦對方翻臉,必能發起刀兵迅速應對。
共管姑臧,雙方都將得利,卻也要擔負相當風險。
秦氏能想著日後接掌西域,桓容同樣盤算著向東蠶食,以錢糧招收人口。二者比的不僅是耐心,還有手段、謀略甚至是對人心的把握。
至於鹿死誰手,誰又能笑到最後,唯有時間才能斷定。
秦策當場寫成回信,一封飛送長安,另一封送往昌黎。
秦璟秦瑒頓兵長安時,盤踞三韓的慕容鮮卑蠢蠢欲動,幾次侵擾邊境,很不老實。平州百姓蒙受其苦,顧不得新開的耕地,舉家內遷,邊境村莊陸續被遺棄。
秦玓接到急報,下令派兵剿-賊。
只要聽到一點風聲,鮮卑騎兵撒腿就跑,壓根不打算接戰。帶著搶得的財物,迅速退回三韓,連個影子都不見。
幾次三番,秦玓終於怒了,書信遞送西河,請發兵丸都,徹底滅掉這群賊寇!就算不能滅絕,也要打得他們哭爹喊娘,不敢再踏足中原半步!
對此,秦策的回覆很簡單,就一個字:可。
慕容鮮卑內部不穩,慕容沖和慕容令被慕容垂壓制,一段時間未動刀兵,實則早結成死仇。此番鮮卑騎兵擾邊,恐怕非慕容垂所為,七成以上是慕容德。
既如此,何須同對方客氣?
直接打回去!
有了新的財路,秦策不必算著穀粒過日子。如果能拿下三韓之地,借高句麗之糧,絕對是好事一樁。
甚者,能趁機滅掉慕容鮮卑,將慕容垂斬殺,東北邊境無憂,秦氏更能傾全力掃清中原,早日將賊寇逐出華夏。
書信送出,秦策轉回頭,重提來年春耕。
後宅中,劉夫人得婢僕回報,知曉秦玖染上風寒,卻遲遲不肯用藥,神情微冷。
“阿姊,”劉媵開口勸道,“想是過些時日就好了。”
“過些日子,這都過了幾日?”劉夫人冷聲道,“犯錯的時候怎麼不想想?有了今日結果,不思量自身過錯,反倒做出這副樣子,哪裡還像個頂天立地的大丈夫!”
劉夫人面帶寒霜,忽然站起身,長袖微振,就要走出內室。
“阿姊?”劉媵匆忙起身,快步走到劉夫人身後,“阿姊,莫要……”
劉夫人停住腳步,站在廊下,任由朔風鼓起衣裙,沉聲道:“阿妹,孩子犯錯就要教。之前阿嵁犯錯,我沒能立即處置,才讓他越走越遠。現如今,我不能看著他再鑽牛角尖。”
劉媵沉默了。
“他早非稚兒,該知道事情輕重。前日事今日果,做錯了事,就該誠心悔過。縱然今後做個閒王,總能保得平安。不認錯,又是如此沒有擔當,不配秦氏之名!”
話落,劉夫人神情更冷,迎著風雪,徑直穿過廊下。長裙袖擺在風中狂舞,烈烈作響。
劉媵咬住下唇,當即邁步跟上。
西院中,秦玖靠坐在廊下,不顧一陣陣咳嗽,抓起酒罈,灌下兩大口。
婢僕守在一旁,不敢輕易勸說。見酒罈漸空,秦玖半點沒有停手的意思,禁不住面現焦急,就要硬著頭皮開口時,迴廊下突然傳來一陣腳步。
腳步聲極是規律,行到近前,帶起一陣凜冽的寒意。
“夫人。”看清來人,婢僕忙福身行禮。
秦玖抬起頭,看到滿面冰霜的劉夫人,表情微變,下意識放下酒罈。
“阿母……”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