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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如此安排,可暫時拉攏陳郡謝氏。”
陳郡謝氏?
桓容沉吟片刻,終於恍然大悟,不由得暗道一聲,薑是老的辣!
桓石民的丈人是前豫州刺使、曾在桓大司馬幕下任參軍的謝奕,謝安的長兄、謝玄的親爹,就是史書記載,追著桓大司馬喝酒那位。
按照南康公主的話說,沒有這位,估計就不會有桓容。
桓伊文武全才,又擅長笛曲,號“江左第一”,同王徽之和謝安皆有私交。
選他二人為仇池和武都太守,不說是神來之筆也差不了多少。
桓容放下書信,越想越覺得此事可行。困擾多日的難題即將迎刃而解,想不激動都難。
謝安固然會防備桓氏,卻更要顧慮高平郗氏,畢竟郗愔官至丞相,在朝中一言九鼎。
同樣的,建康士族有一個算一個,都不是什麼善茬。與其大費周折另選他人,期間被他人鑽了空子,不如順水推舟接受這兩個人選。
如此一來,既能賣桓氏一個人情,又能憑藉“姻親”和“私交”分得利益,何樂而不為?
不符合清風朗月的形象?
桓容搖搖頭。
謝安是魏晉名士,風-流-無-雙不假,可他同樣是士族家主,肩負一族重擔。在魏晉這個特殊的歷史時期,無論願不願意,都要拋開自身,以家族的利益為首要考量。
“阿兄,我會盡快上表。”桓容激動的走了兩圈,重新坐回蒲團上,“無需等到建康下旨,阿兄可先熟悉城內政務,至於軍務,等到州兵滿額,可由荊州調些熟悉的將官。”
“不急。”桓石民搖搖頭,笑道,“我才從荊州來,還想清閒兩日。早聽說阿弟手中藏著美酒,為兄甚是想往啊。”
明明是個俊朗的青年,偏要做出一副無-賴姿態,卻格外的灑脫自然,讓人無語之餘,忍不住當場發笑。
“行,容今夜設宴,為阿兄接風洗塵!”
“好!”
桓氏兄弟把酒言歡,馳騁北地的秦璟如王猛預料,未再攻-擊邊城,而是率五千騎兵南下,一路馳往西河。
秦策早有書信,讓他儘速回西河一趟。
劉夫人也送出蒼鷹,言明城中之事,字裡行間叮囑,莫要在外久留,過西河之後,當儘快返回昌黎,亦可南下彭城。
秦璟接到書信,策馬駐立良久,眺望被白雪覆蓋的草原,終於下定決心。
寧康二年,二月中,秦璟率騎兵抵達西河。
大軍並未入城,而是在城外選地紮營。
有從氐人手中劫掠的物資,加上商隊運送的貨物,大軍的日子過得相當不錯。懾於秦璟威嚴,加上西河的威名,更是非必要不離營地,避免任何意外發生。
秦璟僅率染虎和兩名部曲回城,見到秦策,言明數月來的戰況,緊接著道出石破天驚的一句話:“兒請率兵鎮朔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