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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行種種,活該千刀萬剮,而不是乾脆利落的一刀斬-首。
“楊安,你為害多年,罪惡滔天,惹得天怒人怨!”
“眾怒如水火,不殺你不足以平民憤!”
聽到這番話,城內眾人只感到解氣,賈秉則是眸光微閃,腦中轉了幾轉,嘴角掀起一絲笑紋。
看看四周,重點落在氐人和雜胡身上,見其和漢家百姓一併高呼,讚頌桓容英明,笑意變得更深。
這些人似乎忘記了,明公剛剛率兵打下城池,從嚴格意義上說,屬於“敵-國-朝-官”。
所謂收攏民心,說難也難,說簡單也簡單。
歸根到底,是楊安自己作死,主動為明公架起梯子,才有現下局面。“作死”一詞是賈秉從桓容口中聽聞。此時此刻,用在楊安身上,當真是無比貼切。
楊安口中的布一直沒有取出,想為自己辯解或大罵幾句都不可能。
桓容抬起右臂,劊子手立即高舉長刀。楊安掙扎得更加厲害,幾乎按壓不住。
兩名士卒暗遞眼色,同時抬腳踹碎他的膝蓋。
咔嚓兩聲,楊安立時滾倒在地。
臺下百姓再次高呼,眾口一聲:“殺了他,殺死這狗賊!”
“我願向天神獻祭牛羊,讓這惡賊永落黃泉!”
“殺了他!”
眾人的喊聲越來越高。
楊安被扶起來,無法跪穩,乾脆被按趴在一截木樁上。劊子手上前兩步,雙臂高舉,長刀劃過一道冷光。
手起刀落,咔嚓一聲,人頭滾落在地。
立刻有士卒上前,抓起人頭放入木盒,送到桓容面前。
剋制住胃中翻湧,桓容並未開口說話,僅是點了點頭。待木盒封好,方才揚聲道:“屍首掛上城頭,三日後丟去城外喂狼!”
正值寒冬,時常雨雪不斷。
屍身掛上城頭,並不會過早腐爛。
此舉是為震懾宵小,讓鄰近的氐人和吐谷渾人明白,桓使君的兇名不是平白得來,必要時,他可以比誰都狠!
眾人情緒激動,連呼“桓使君萬歲”,桓容坐在武車上,一路穿行城內,直往刺使府內行去。
晉兵接管城池,一邊打掃戰場、巡視城頭,一邊搜查各處,嚴防有殘敵暗中躲藏。
文吏接手重錄戶籍,更為詳細的為城內百姓造冊,並將豪強、庶人以及胡漢分類,一切都是井井有條,十分清楚明白。
桓容抵達刺使府,本以為會看到楊安的家眷。萬萬沒有想到,府內靜悄悄,沒有半點人聲。命人入內檢視,回報卻是,楊安的家眷盡數被殺,一個不留。
因府門未被破壞,且人明顯死去多時,動手的不可能是外人,有極大的可能是楊安自己。
“抬出去,葬了吧。”
桓容看一眼洞開的府內,頓時打消了進府的念頭。
“搜查府內是否有密道,如遇到奴僕,當仔細詢問。”
“諾!”
周延和魏起各率一隊士卒,在府內展開搜尋。
桓容掉頭趕往州治所,見過幾名轉投的州官,命其送上戶籍、糧庫和稅收等相關記錄,交由隨行參軍對照查閱。
“仇池、武都糧產不亞於漢中,因靠近吐谷渾,常有商隊往來,稅收著實不菲。”
“楊安盤踞此地多年,本可借優勢發展,奈何秉性貪-婪-殘-酷,只知盤剝,不知育民,比起上任刺使,實在差得太遠。”
氐秦立國二十餘年,梁州刺使換了數任,楊安任職期不算最長,稅收卻是最重,盤剝也最為嚴酷。
不是前朝積累的底子,加上他之前的刺使實打實的幹了幾件實事,好歹有幾分人望,此地早已民不聊生,餓殍千里。
將查閱簿冊之事交代下去,桓容又轉道前往軍營。
因氐兵全部派去守城,整座大營空空蕩蕩,卻是規整肅然,不見半點凌亂。
“將俘虜分開看押,查明如有重罪,嚴懲不貸。”
走進楊安處理軍務之所,桓容坐在上首,下令召集軍中文武,商議下一步該當如何。
仇池的仗打完,不代表難題就此解決。
事實上,一切剛剛開始,接下來,他要面對的不只是外部的敵人,還有來自建康的深坑暗算。
想要避開所有謀算,可能性實在太低。
最可行的辦法,就是將一部分利益分出去,儘量多的拉攏臨時盟友。不求對方為自己搖旗吶喊,至少肥肉吃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