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曜狠狠掐住宦者的脖頸,雙手不斷用力,聲音似從牙縫中擠出:“朕要殺了你,朕一定要殺了你!”
宦者眼球上翻,發不出半點聲音。為了活命,本能的用力拉拽司馬曜的手腕。
奈何司馬曜生得高壯,十二歲的年紀,身材不下十五、六歲的少年,哪裡是宦者能夠拉開。
很快,宦者掙扎的力氣變小,雙眼翻白,氣息越來越微弱,直至再無半點聲息。
司馬曜惡狠狠的喘-著-粗-氣,稍微冷靜下來,意識到自己剛剛做了什麼,全無半分後悔和恐懼,竟感到扭曲一陣扭曲的興奮和暢快。
站起身,看著宦者漸漸冰冷的屍體,又狠狠的踢了兩腳,旋即喚人入殿,道:“拖下去。”
太極殿中發生的一切,自然瞞不住長樂宮。
聽宦者稟報,王太后放下竹簡,道:“送出宮葬了。官家那裡另外派人,以後行事小心。”
“諾!”
胡淑儀撥亮燈火,看著搖曳在屏風上的暗影,低聲道;“阿姊,重陽節後要起風了。”
王太后搖搖頭,嘆息一聲:“風雨早至,不過是大些罷了。”
“南康在信中怎麼說?”胡淑儀坐回屏風前,關心的看向王太后,“淮南郡公當真答應,許太后和妾的族人到仇池為官?”
“不只。”王太后示意大長樂守住殿門,道,“此次發四州之兵,意在打通西域之路。到時,打下北邊的州郡,官缺定然不少。按照南康的意思,仇池不過是暫時安頓,如有真才實幹,必能更進一步,說不得,你我兩家都能借勢而起!”
胡淑儀攥緊衣袖,幾乎控制不住指尖顫抖。
“阿姊……這事真能成嗎?”
“成不成,我都賭這一回。”王太后沉聲道。
“如今朝廷是什麼樣子,你也看到了。郗方回年事已高,如今權重,將來卻不好說。他可沒有桓朗子桓幼子這樣的兄弟,也沒桓敬道這樣的兒子。”
“太原王氏和陳郡謝氏早不是一條心,琅琊王氏欲重掌權柄,吳姓高門也在暗中謀劃,朝廷表面不見如何,實則早已經暗潮湧動。長此以往,建康必要生亂。”
胡淑儀臉色微白。
“一旦亂起,你我未必能夠保全性命。想要尋到一條生路,總要賭上一回。”王太后加重聲音,“看看南康和新安,阿妹還不明白嗎?”
胡淑儀抿緊嘴唇,下定決心,道:“我聽阿姊的。”
“其實,先帝早做出決斷。”王太后低聲道。
“先帝?”胡淑儀面露詫異。
“官家登基以來,下詔皆用傳國玉璽,天子金印未用一次。”王太后似在說給胡淑儀,又似在自言自語,“之前我不能確定,借清理太極殿,命人仔細搜尋,已有十成肯定,天子金印不在宮中。”
“阿姊是說,官家丟了金印?”胡淑儀雙目圓整,滿臉震驚,聲音都有幾分顫抖。
天子金印丟失,可是天大的事!
“未必是丟。”王太后道,“先帝病重之時,新安突然離開建康,徐淑妃自請殉葬,再加上先帝的遺詔,一件件聯絡起來,阿妹還沒有頭緒?”
胡淑儀沒有出聲,事實上,她已經嚇得沒法出聲。
“所以,我才說先帝早有決斷,而你我今日所行,不過是為家族尋一條生路。”亦或是一條從龍通天之路。
良久,胡淑儀終於壓下震驚,找回失去的聲音。
“妾唯阿姊之命是從!”
與此同時,謝府之中,謝安同謝玄也有一番長談。
兩人談話時,一封書信擺在榻上,內容並不長,末尾落有桓容私印,卻讓叔侄倆久久不能平靜。
“叔父,桓敬道此舉何意?”
“結盟。”謝安言簡意賅,道,“順勢瓦解會稽僑姓。”
謝玄眉心擰出川字,再看桓容書信,神情愈發嚴峻。
“既如此,侄可代叔父寫信回絕。”
“為何要回絕?”謝安挑眉,神情淡然,和謝玄形成鮮明對比。
“叔父?”謝玄面露不解,思量片刻,腦中靈光閃過,頓時了悟,“叔父之意,此對族中有利?”
“然也不然。”謝安搖搖頭,對謝玄道,“桓氏欲讓揚州牧,我若接下,勢必壓過太原王氏和琅琊王氏。有揚州在手,縱然是郗方回,對我也要顧忌三分。”
謝玄頷首。
“然而,我與桓氏之盟亦將現於世人。屆時,陳郡謝氏將踏上一條荊棘之路,選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