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借幾名西域胡商,十幾箱黃金,就在苻堅的後院燒起一場大火。
“所謂亂世,當有亂世之法。”
收起絹布,桓容夾起一條鮮肉,送到蒼鷹嘴邊。
“未知秦兄傷勢恢復如何,或許該送幾箱藥材。”嘴上說著,手上未停下,一條又一條鮮肉送出,桓使君笑彎雙眼。
就在這時,阿黍匆匆來報,南康公主請桓容去東院。
“可知何事?”
桓容放下竹筷,輕輕擦了擦手。
“姑孰傳來訊息,郎主已去。”阿黍低著頭,聲音沒有任何起伏,表情也未見哀傷。
“是嗎?”
桓容嘆息一聲。
事實上,早在去年十二月,桓大司馬便已病逝。只是秘不發喪,直到桓氏私兵調至豫州,由桓容完全掌握,朝廷授下九錫,整個過程走完,確保沒有出現任何差錯,方才傳出哀訊。
雖料到有今日,桓容仍不免感覺複雜。
桓大司馬故去,桓衝將代他鎮守姑孰,掌握西府軍。桓豁鎮守荊州,遙領揚州牧,桓氏一族並未四分五裂,反而比先時更加“抱團”,不肯被外人所趁。
思及種種,桓容禁不住嘆息一聲。
英雄一世,未償夙願,終得九錫。
既然亡者已逝,往日恩怨都將隨風而去。留下的人仍要前行,在亂世中走出一條不同的路。無論能不能走到盡頭,至少努力過,終歸不會後悔,更不會留下遺憾。
“走吧。”
撫過蒼鷹背羽,桓容信步穿過廊下。
脊背挺直,目光堅毅,袖擺隨風振動,彷彿大鵬振翅,即將乘風而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