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攻入梁州城,掃平楊亮父子。
結果如王猛預料,桓氏接到楊亮的求救,立刻點齊兵將,飛速前來救援。帶兵的不是桓豁也不是桓衝,而是桓溫的嫡子桓容。
桓容在進兵途中,路過荊州時,訊息已飛速傳往長安。
邊界州郡豈能沒有幾個探子。
探子不認識桓容,卻能認出他乘坐的車駕品級,據實上報,王猛不顧病體,連連催促苻堅再下旨意,務必要將楊安召回來!
可惜旨意沒到,桓容的援兵已經到了,正趕上楊安派兵攻城,戰況最膠著之時。
桓使君一聲令下,武車被推到陣前,迅速排成三列,擋板全部升起。
“放箭!”
氐人蜂擁城下,是最好的靶子。
箭雨挾風聲襲來,如一團黑雲自半空墜落。
耳聞破風聲,氐兵疑惑抬頭,瞬間瞪大雙眼,滿臉都是驚恐。
“敵……”
不等“兵”字出口,箭雨倏然飛至,當場穿頸而過。勁道之大,竟將人牢牢的釘在了地上。
嗡——
好似強兵控弦,又似密集的蜂群。
凡被箭雨籠罩,非死即傷。
城門前很快倒伏一片屍體,戰場上的喊殺聲為之停頓兩秒,更突顯箭矢飛來的凌厲,森冷、冰寒、駭人!
“放箭!”
州兵再次拉動機關,三輪箭雨連續襲至,東門處的氐人留下百餘具屍體和遍地哀嚎,紛紛抱頭鼠竄。
典魁和許超等率領的隊伍恰在此時襲至,幾尊人形兵器掄起槍-矛,揮起長刀,不聞慘叫聲,血雨已遍灑腳下。
實事求是的講,楊安麾下戰鬥力不弱,甚至稱得上強。奈何攻城大半日,耗費力氣不小,已逐漸露-出疲態,加上援兵突然抵達,又是兵出奇招,招呼不打一聲,直接就來數輪飛矢,當場將城下的氐兵-射-懵了。
先是東門,然後是北門,最後是西門。
氐兵接連潰逃。
東門是遭受重創,直接被嚇破膽;北門是見到同袍的慘狀,又遇人形兵器殺來,不得不逃;西門卻是實打實的跟風跑。
別人都跑了,自己不趕快撒丫子,是等著被殺?
潰逃的氐人越來越多,楊安下令斬殺十餘個帶頭跑的,依舊沒有半分用處。
比起不斷飛來的箭矢,以及追在身後的人形兵器,區區幾個人頭算什麼!
楊刺使再是手黑,終歸要顧念大局,不可能將麾下全砍了。身後的晉人則不同,遇上他們,絕對是要拼死搏殺,否則必定小命不保!
換成幾個時辰前,不用楊安威懾,眾人必定拼死一戰。現下,自己疲累不堪,部分人身上還帶著攻城時留下的燙傷和砸傷,劣勢明顯,實力不對等,傻子才上去送死!
有氐兵認出竹槍陣,更是滿面驚駭,撒丫子跑得飛快。
逃跑時不忘叫嚷:“是桓容!幽州刺使桓容,水煮活人,喜食生肉!”
叫嚷聲越來越大,戰場上很快變得亂糟糟一片。
許多氐兵不明白情況,卻也無暇去問,只能跟著一起跑,直接-撞-翻了楊安設定的“督戰隊”。
城下的氐人四散奔逃,攀上城頭的氐人孤立無緣,很快被打起精神的州兵包圍斬殺。至死仍不明白,大好的局面,明明晉人撐不住了,怎麼忽然間天翻地覆,一切都變了?
楊亮父子身披甲冑,手持長劍,一人守北門,一人守東門。至於西門,則交給州中別駕和弓馬從事。
此戰兇險,遠遠超過之前諸回,眾人以為必死,已做好與城共滅的準備。不想援兵竟及時趕到,且出手即是不凡,幾輪箭雨之後,一個照面就將氐人嚇退。
楊亮站在城頭,看著箭雨籠罩戰場,看著幽州騎兵從側翼衝殺,步卒列成戰陣,長-槍-斜指,目測槍桿比尋常超出一半。
騎兵的作用在於掠陣而非殺敵,戰陣才是斬殺氐人的利器。
凡是-槍-陣經過,氐人要麼逃跑,要麼被紮成血葫蘆。
有悍不畏死的撲上前砍斷槍桿,殺傷州兵,對整個戰陣卻是不痛不癢。一個州兵倒下,缺位立即有人填補。
戰場之上,勝利的天平一夕轉換。
幽州州兵組成的戰陣猶如車輪碾過,沿途氐人接連死於-槍-下,留下一條恐怖的血路。
“嘶——”
見此情形,楊亮倒吸一口涼氣,下意識抓緊城磚。
他見過桓元子帶出的西府軍,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