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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香料?”李夫人略顯詫異,看過信中內容,蹙眉道,“這兩味香……”
“怎麼?”南康公主轉過頭,問道,“可有哪裡不對?”
“倒也沒有。”李夫人道。
畢竟是贈給劉皇后,幾味香料都是精挑細選,最適合宮中使用。只是她萬萬沒料到,會用得如此之快。
依秦策的年齡,這還撐得住嗎?
想到這裡,李夫人心頭一動,傾身靠近,以絹扇附到嘴邊,在南康公主耳邊低語幾句。
南康公主的表情……十分難以形容。
提神?
助興?
一年的量幾月用完?
秦氏天子已年過耳順了吧?
“阿母?”桓容不明所以,愈發感到好奇。
南康公主終歸見多風雨,和李夫人對視一眼,心中都有猜測,只不好當面講明。
“阿子,秦氏六郎可還在建康?”
“在。”
秦玦此行既為做生意,也是為了傳遞書信。等到南康公主的回信,他才會啟程離開。
“善。”南康公主拊掌笑道,“我欲見其一面,阿子可能召其入宮?”
書信中看不出太多,當面問上一問,更能確定心中猜測。
見面?
倒也不是不行。
桓容沉吟片刻,點了點頭。
“陛下,”李夫人輕啟朱唇,笑著問了一句,“這秦六郎君相貌如何?”
“啊?”桓容不解。
“和秦四郎君可相像?”李夫人雙眼微眯,笑容絕美,卻莫名讓人頭皮發麻。阿姊見過秦四郎君,她還沒有認真看過。只聞其名不見其人,總是有些遺憾。
“阿姨為何會有此問?”桓容覺得事情不太對。
“好奇。”李夫人仍是笑。
好奇?
桓容看看李夫人,又看看親孃,對比秦璟和秦玦的相貌,實事求是道:“有五六分相似。”
劉皇后和劉淑妃是親姊妹,即便不是同母,兄弟倆的相貌也十分相似。
“甚好。”李夫人笑容更盛。
“阿子儘快安排,我欲見其一面。”南康公主道。
“諾。”
桓容本能覺得這事不對,可已經答應親孃,總不能臨時反悔。或許是他想得太多,事情正如李夫人之言,僅僅是好奇……而已?
秦玦和烏孫使臣同住苑城,接到召見的旨意,以為是桓容有事,不敢耽擱。然而,引路之人未將他帶往太極殿,而是穿過修葺過的宮道,直往長樂宮。
看到陌生的宮殿,秦玦下意識停住腳步。
引路的宦者早得吩咐,當即解釋道:“郎君莫怪,要見郎君的實為太后殿下。”
秦玦對外的身份是烏孫使臣,宦者稱他為“郎君”而非“殿下”實是合情合理。
“太后?”
想到劉皇后信中吩咐,秦玦壓下疑惑,邁步繼續前行。
行到殿前,宦者行禮道:“郎君且稍待片刻。”
話落,宦者入內通稟。
未幾,又有一名宦者行出,請秦玦入內殿。
見過長安宮室,臺城並不能吸引秦玦的目光。兩地的建築風格不盡相同,宮殿的格局卻有幾分相似。
內殿中的佈局擺設都讓秦玦有熟悉感。
見到南康公主和李夫人,秦玦更是愣在當場。
明明是完全不同的兩個人,甚至話都沒說上半句,但眼前這位遺晉大長公主,桓漢天子的生母,莫名讓他想起遠在長安的劉皇后。
再看陪坐在南康公主身邊的李夫人,秦玦耳根通紅,忙不迭收回視線,正身行禮。
論理,室內該設立屏風。
南康公主有話要問,李夫人要仔細看一看秦玦,偶爾不循規矩,自然不容旁人置喙。
李夫人氣質溫婉,嬌柔似水,目光卻是格外銳利,不著痕跡的上下打量,看得秦玦額前直冒冷汗。
終於看得滿意了,李夫人轉向南康公主,輕輕點了點頭。
南康公主笑道:“六殿下遠道而來,一路辛苦。”
秦玦正身坐好,認真回話,頭皮始終緊繃。
明明是兩位不折不扣的大美人,可就像阿母和阿姨,太嚇人了有沒有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