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斷試探。結果有一方發現,對面的那條線比想象中寬,和自己的底線有不小的距離。心情起落之間,自然會變得“容易滿足”。
總結歸納一下,這種心理十分簡單,類似於“以為虧一百,結果虧十塊,九十算賺”。
如郗愔和謝安等人,多少能看出桓容玩的花樣。但是,瞭解過桓容的性格,知曉他的行事手段,無論郗愔還是謝安,都選擇保持沉默,接受這個既定事實。
書院為朝廷輸送人才,選官之後,刺使、太守以下俱要考試,漸漸成為不成文的規定。
經過桓容的不斷努力,終於找到一條“可持續發展”道路。既不會惹來更多反-彈,又能逐步達到目的,算是相當不錯的結果。
於此,賈秉和荀宥各有評價。
前者以為,天子行事可再“狠”一些,如今底線還是太寬,大可進一步縮減;後者則是讚許點頭,行事留一線,總好過日後難相見。
話糙理不糙。
桓容左思右想,最終下定決心,等到機會成熟,必須放賈秉去長安。建康不能燒,長安倒是能滿足這位的執念和需求。
各家女眷頻繁出入臺城,皆是高門釋放出的訊號。
如果對桓容的施政綱領不滿,除重要節日,如王謝這樣計程車族,連宮門都不會踏入半步。
除表明支援天子,女眷入宮還有一個目的:藉機會互通訊息。
有適齡女郎的家族,多少都會打聽袁峰幾句。
自上巳節至今,已有不下三家表明聯姻之意。僑姓吳姓皆有,家世相當,女郎也是知書達理,頗有才名,南康公主和李夫人差點挑花眼。
袁峰愈發不好意思。
從四月起,除請安之外,入宮的次數屈指可數。遇南康公主問起,就是一句話:“一切聽太后安排。”
桓偉和桓玄陪坐在側,好奇的問了幾句,似懂非懂之下,將定親和長大畫上等號。
掰著指頭算算,元服還不到年紀,想要被視為長大,是不是能換個辦法,例如定親?
“阿母,我要定親!”
桓偉和桓玄同時出聲,語驚眾人。
袁峰愕然當場,耳朵也不紅了;南康公主和李夫人看著小哥倆,半晌沒有言語;慕容氏深吸一口氣,仔細想想,以鮮卑的規矩,這個年紀定親也不算早……
幾人心思不同,神情各異,都沒出聲。
剎那之間,室內陷入寂靜。
桓容帶著劉皇后的書信前來,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情形。
一二三木頭人?
桓容咧咧嘴,差點被自己囧到。
“阿母,阿姨,這是怎麼了?”
南康公主回神,見桓容站在殿內,下意識咳嗽一聲。咳嗽之後,想起小哥倆的童言童語,又不禁笑了起來。
李夫人亦是搖頭輕笑,慕容氏同樣沒忍住。
一時之間,滿目盡是夏花絢爛,豔-色-無雙。
桓容滿頭霧水,不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。
袁峰正身行禮,三言兩語將事情說明。末了,耳根又有點發紅。
桓容恍然大悟,看看袁峰,又看看皺著小臉、鼓著腮幫的兩個弟弟,禁不住搖頭失笑。
“阿弟有志向,為兄甚慰,宏願定能達成。”
桓容的本意是表揚小哥倆有立志出海,看一看世界的決心,值得讚許。結合目前情形,卻很容易被想歪。
南康公主和李夫人本已止住笑,聽到這句話,再次笑不可仰,停都停不住。
“阿兄放心,弟一定做到!”
桓偉和桓玄表情嚴肅,鄭重立下誓言。
此舉無異於火上添油。
南康公主笑得停不住,李夫人難得抹了抹眼角,慕容氏乾脆背過身去,髮髻上的金蝴蝶顫動雙翼,炫出奪目金光。
伺候的宦者宮婢表情扭曲,顯然是想笑不敢笑,忍得極其困難。
等到南康公主和李夫人笑夠,宮婢方才換上新茶,送上新制的糕點。桓偉和桓玄被帶到一邊,由慕容氏看顧著用點心。
桓容取出劉皇后的書信,將事情簡單道明。
“你說秦氏子借烏孫之名前來?”南康公主展開書信,從頭至尾看過一遍,眼底閃過一絲詫異。
“正是。”桓容頷首,道,“來者是秦氏六子。”
“嗯。”
南康公主看過書信,又遞給李夫人,道:“阿妹,信中提到兩味香料,可還有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