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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,也不能說不好。準確點形容,緊張有之,震驚亦有之。
桓容料到會有這個結果,但是,適當的亮一亮肌肉,對今後的發展很有必要。無論是亮給敵人還是自己人。
戰鬥從白天持續到黑夜,又從黑夜持續天明。
天邊泛白,地平線處躍起橘光,籠罩城頭的烏雲驅散,燃燒整夜的火把依舊明亮。
視連沒有死,身邊的騎兵卻被屠戮乾淨。
被帶到桓容面前時,昔日的吐谷渾二王子全身狼狽,身上被劃開數條口子,深淺不一,有的僅擦過皮肉,有的早被鮮血染紅。
長裙帽早不知去向,亂髮蓬面,一道傷口橫過鼻樑,翻出粉紅色的皮肉,深可見骨。
視連被拖到大輅前,別說站直,連跪都跪不穩。顯然,在之前的戰鬥中,他受傷極重,或許雙腿的骨頭都已經摺斷。
典魁和許超立在大輅前,虎目圓睜,無形的壓力在空氣中蔓延。
視連趴在地上,恢復些許精神,勉強抬起頭,本想逞幾句口舌之快,被典魁和許超的氣勢一壓,什麼的話都說不出來。
見他這個樣子,桓容忽然有些意興闌珊。
“帶下去。”
視連被帶下去,桓容下令清理戰場,搜查王宮,諸事了結後再對他進行處置。
大王子和四王子看著視連的慘狀,難言心中是什麼滋味。
四王子轉向大王子,剛開口道出一句“阿幹”,卻被後者直接無視。
四王子還想再開口,大王子竟是翻身下馬,走到大輅前,恭敬行禮,向桓漢天子請求,願交出手下所有騎兵,僅留下五百戶牧民,隨他遷移至邊境。
“僕可以血立誓!”
大王子難得聰明一回,拋去不切實際的幻想,僅想儲存住吐谷渾最後的血脈。
桓容有些意外,見大王子的神情不似做假,沉吟片刻,道:“朕會考慮。”
“謝陛下!”
大王子仿效漢禮,俯跪在地。
漢軍打掃戰場時,由當地漢人帶路,尋到城內關押羊奴的地方。
兒-臂-粗的柵欄,圈出幾排簡陋的棚子。
蓬頭垢面的百餘人擠在柵欄裡,凍得瑟瑟發抖。無論男女,各個衣衫襤褸、表情麻木。有不下十餘人倒在地上,身體瘦得皮包骨,胸口沒有任何起伏,臉色已經發青。
多數人只裹著一張羊皮或是幾塊粗布,壓根分辨不出相貌。不過,超過半數的男子身上沒有圖騰,有九成以上的可能是漢人。
“城裡的貴族連夜逃跑,臨行帶走大半。這些都是沒有體力,走不了遠路,只能留在城內等死。”
“最多時,這裡關押過八百多羊奴。據說是從晉朝邊境劫掠,如今多數沒了蹤影。”
漢軍點點頭,柵欄很快被開啟,羊奴被全部帶出。每人分到一碗熱湯,根本顧不得燙,咕咚幾口就吞下腹中。
軍中醫者大致看過,將病得最重的幾個挑出來,向桓容如實上稟。
知曉幾人是什麼病,心中再是不忍,桓容也只能命人另起一座帳篷,將幾人送進去,與將兵隔離開來。
幾人顯然預感到自己的命運,沒分半分埋怨,而是朝向天子大輅的方向,端正的跪地稽首。姿態一絲不苟,哪怕是瘦得脫相,亦能看出幾分風骨。
“僕淪入胡賊之手,家人族人皆已殞命。苟活至今,全靠一口怨氣。今天兵西征,滅賊酋,破賊城,僕大仇得報,心願已償。唯願天子千秋,復興漢室!”
男子的聲音沙啞,似砂石磨過。
說完最後一個字,他再次向大輅的方向稽首,起身後走進帳篷,當夜便溘然而逝。
據說,他死時面帶笑容,面容枯瘦,神情卻格外安詳。
太元二年,元月
漢兵攻入莫何川,守軍盡敗。
吐谷渾二王子視連被生擒,城內貴族官員半數逃散,餘下多死於羌人和雜胡手中。
大軍搜尋王城,進-入王宮,在密室中發現數具屍體。
隨闢奚死訊傳出,二王子所為再隱瞞不住。凡被擒獲的吐谷渾貴族騎兵,知曉闢奚因何而死,都叫嚷著要將他斬於刀下。
“漢兵不殺你,我亦要為國主報仇!”
同月,秦璟率軍橫掃白蘭山,並向西域送信,請秦瑒遣五百甲士入白蘭城駐守,自己則帶著麾下騎兵一路碾壓,直向莫何川飛馳而去。
次月,秦璟的大軍抵達莫何川。
此時,桓容接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