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恥。
“好。”
桓容採納兩人建議,重新翻閱過之前草擬的條款,確定沒有漏洞,立即著人去請秦璟。
秦璟來得很快,同行還有張廉和兩名謀士。
說是謀士並不盡然,在秦璟麾下,無一人不能上馬持刀,衝鋒陷陣。縱然頂著謀士之名,五官清俊、氣質儒雅,一旦上了戰場,砍瓜切菜半點不耽誤,甚至比胡騎更加兇狠。
雙方都有準備,同時列出條款,劃出底線。在彼此能接受的範圍內討價還價,逐條進行商討。
最終,定下以白蘭城及治下換西海郡,以工匠換皮甲海鹽。
秦璟放棄共管白蘭城,保證不涉足莫何川和吐谷渾境內。作為交換,桓容以合理的價格市其刀兵弓箭,但對數量和種類有所限制。並且約定,一旦長安和建康發生衝-突,這項交易立即作-廢。
關於兵器之事,桓容和王彪之未能達成一致,卻得到了謝安的支援。
有舍有得,該讓利的時候就不能固執己見。完全按照自己的意願定約很不現實。
騎兵固然勇猛,卻並非沒有制衡之法。只要做好把控,留下充足的時間準備,以武車和戰陣為基礎,挑選勇猛之士,必能有克敵制勝之法。
在那之前,他需要時間,進一步集中-君-權並練兵備戰的時間。
同樣的,市給秦璟武器,也能進一步加深長安的猜疑。
桓容承認自己不厚道,但關係到政治,以厚道準則行事,到頭來只能害了自己。
以秦璟的頭腦和經驗,未必不知道此舉背後用意。猜出桓容的打算,依舊定下此約,必是早有考量,已然做出取捨。
討價還價的過程無需細說,只需概括成八個字:唇槍舌劍,寸土必爭。
桓容徹底見識到,古人的談判技術有多麼驚人。
擼起袖子上?
完全是小兒科,壓根不足以形容!
若是將說話的技巧比作兵器,絕對是狼牙棒掄圓了往下砸,一下比一下重,不砸到對手頭暈眼花絕不罷休。
談判持續整整四天,到第五天,條款的方方面面,包括每一個細節都做過討論,雙方才終於達成一致,將最後定下條約刻上竹簡,落下印章。
桓容邀秦璟同往姑臧,秦璟沒有猶豫,欣然應允。
莫何川治所已走上軌道。
啟程之前,桓容召見留下的治所官員,請謝安和王彪之面授機宜,確保一切按照計劃進行,不會橫生枝節,發生不該有的錯誤。
“朕將此地託於諸位!”
“諾!”
治所官員正身下拜,多數是弱冠而立之年,曾披甲執銳、隨眾將兵一同拼殺,見識過戰場的殘酷,胸懷抱負,立志做出一番事業。
留他們在吐谷渾,桓容可以放心。
太元二年,五月
桓容一行離開莫何川,北上涼州。
同月,秦玓率兵掃清三韓的鮮卑殘兵。
慕容垂身陷重圍,身邊部曲盡數戰死,重圍之下仍不肯下馬棄刀,最後自刎而死。慕容德死於亂箭,諸子盡數戰死。
慕容衝不知去向,慕容令斷臂墜馬,被秦玓生擒。
盤踞島上的鮮卑騎兵或死或降,殘存的高句麗人來見秦玓,竟要求歸還丸都城。
秦玓聽著好笑,壓根沒有多言,令部曲將叫嚷的前高句麗貴族拉出帳外,連同隨行之人一起,盡數斬首示眾。
“頭掛上城牆,也好看得清楚。”
“殿下,此舉怕會激起民怨。”一名參軍遲疑道。
“民怨?”秦玓冷笑,“隨他去。”
他帶兵打下三韓,可不是為他人做嫁衣。這些人真有勇氣,為何不舉刀反抗慕容鮮卑?
說白了,不過是鮮卑兵足夠兇狠,不服就殺,殺到他們不敢反抗,全都成了-縮-頭-烏-龜。以為漢人講究仁義,亮出身份就能予取予求?
滑天下之大稽!
中原大亂時,高句麗犯下的惡行不比胡人少!
“多殺幾個,殺到他們清醒為止。”
不清醒?
秦玓不介意幫他們清醒。
說起來,有些時日沒壘-京-觀,或許該用這些三韓人壘一座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