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過。”秦璟笑道,“如今來看,璟眼光甚好。”
桓容:“……”
這樣自誇真的好嗎?
真心不知該做什麼評論,乾脆一個字都不說。
兩人說話時,宦者盡職盡責的守在殿外,偶爾聽到可疑的聲響,半點不為所動,堅持眼觀鼻鼻觀心。遇到有別的宦者和宮婢好奇,還會瞪上兩眼,盡數攆出十餘步,不許再靠近殿門。
“官家同秦將軍在裡頭,不會有事吧?”一個童子小聲問道。
“不會。”宦者斬釘截鐵。
“可……”童子還想再說,被宦者瞪了一眼,立刻縮了縮脖子。
“官家未召,守著就是!”
宦者瞪眼,餘者不敢造次,老實的垂下視線,收起好奇心,安靜的守在殿前,再不敢出一聲。
殿內,秦璟的聲音緩緩流淌,往日的一幕幕浮現眼前。
桓容不由得放鬆,坐得累了,乾脆側身躺下,壓在他的身前。
“容弟。”
“嗯?”
“能否稍移?”
“不能?”
“……”
“秦兄有意見?”
“沒有。”
“甚好。”桓容滿意的蹭了蹭,所謂穿-衣-顯瘦、脫-衣-有-肉,寬肩窄腰大長腿,真心賺到了有沒有?
秦璟無語半晌,到底沒有把人移開,反而探出手,輕輕的梳過桓容的發,一下下按壓著他的發頂。
隨著他的動作,桓容竟隱隱有了睡意。
眼皮開始打架,禁不住打著哈欠。落在頭皮和額角的溫度實在太過舒適,劃過耳後和頸側的觸感,真心……桓容的思緒開始變得不連貫,無法維持長久的清醒,終於一點點被拉進夢鄉。
秦璟的聲音越來越遠,聽在耳中,漸漸變得朦朧,很不真切。
桓容不想睡。
難得秦璟如此坦白,真睡過去豈不是太吃虧?
這樣的機會百年不遇,難保今後會再有。
奈何身體不受大腦指揮,掙扎幾次,終於沒能抵擋住周公的威力,到底合上雙眼,呼吸漸漸變得規律。
秦璟的動作沒停,繼續梳著懷中人的發。
單臂枕在腦後,聲音漸漸消失,隨著桓容閉上雙眸,卻沒有一同入夢。只為貪戀這一刻,試圖在掌心留住珍惜的溫度,將一切牢牢刻入腦海、印入心底。
室內變得寂靜,偶有風溜進窗縫,帶起一陣燈火搖曳。
隨著夜色漸深,桓容睡得愈發沉,兩人的影子映在屏風上,彷彿斷開的玉玦重新合攏,從盤古開天闢地時就該這般。
靜謐、安詳;亙古,久遠。
桓容不知自己是何時睡去,也不知是何時被移到榻上。
翌日天光大亮,從一夜好眠中醒來,身邊早空空蕩蕩,枕邊一片冰涼。手覆上胸口,感受心臟的跳動,一下接著一下,格外的清晰。
桓容靜靜的望著帳頂,腦子裡竟是一片空白。
十年。
十年……
十年之間會發生什麼,十年之後又將如何?
桓容閉上雙眼,空白的腦海突然被各種念頭-塞-滿,紛亂如麻,一時間理不清思緒。
又過了片刻,腦子裡不像有十五面銅鑼一起敲響,桓容方才起身喚人。
“陛下,早膳已經備好。”
宦者服侍桓容洗漱更衣,對於昨天的事,只要桓容不開口,完全是隻字不提。
“什麼時辰了?”桓容問道。
“回陛下,已將辰時末。”
桓容點點頭。
巡狩在外,規矩無需太過計較。回到建康後,這個時辰起身,百分百會錯過朝會。
仔細想一想,所謂君王不早朝,未必真是紅-顏的鍋。當然,不能說百分百沒有,但一週七天,天天都要五六點之前起身,意志不夠堅定,真心有點熬不住。
用過早膳,謝安和王彪之聯袂請見。
“陛下不日將要北行,定約之事不當拖延。”謝安道,“如定約之事順利,陛下啟程之時,無妨邀秦將軍同行。”
桓容往北巡狩,秦璟也無意在吐谷渾久留,姑臧又為共管,同行實是理所應當。
再者,有秦璟同行,亦可提防長安突然下黑手。
有前例在,秦策真敢這個時候動手,父子間的矛盾定將進一步加大,完全擺上明面。將事情稍加潤色,繼而宣揚開來,更會讓天下百姓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