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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年之約,兩人間的關係隱隱生出變化,少去小心的試探,更多是放開的灑脫。
桓容不得不承認,在某些事上,他存在“故意”的成分。
秦璟樂在其中,他又何嘗不是?
從兩人相識至今,這一個月,可以說是最放鬆的日子。桓容心情好時,甚至同謝安和王彪之開起玩笑。
兩位帥大叔微感驚奇,聯想到家中同齡的晚輩,又覺得本該如此。
“官家登基以來,難得有如此暢懷之日。你我又何必打破這份輕鬆,無故做了惡人?”
桓容和秦璟的關係處處透著謎團,讓人很是看不透。
循著蛛絲馬跡,謝安和王彪之都有察覺,卻都沒有訴之於口。
世人皆風-流,國事私誼分得清楚明白,肆意妄為一回又何妨?
換成旁人,前有戰場之約,後有十年之期,未必能真的放鬆起來。
桓容和秦璟則不然。
一路之上,兩人似乎拋開所有紛擾,相處得格外“融洽”。
不知內情的將士皆在感嘆:天子和秦將軍的情誼深厚,必為摯友。
只不過,情誼歸情誼,融洽歸融洽,牽涉到彼此的利益,依舊是理智賽過情感,沒有分毫想讓。
抵達姑臧城前,桓容又同秦璟敲定兩份契約,算是各取所需。一份桓容有些吃虧,另一份卻是獲利豐厚。
看到這樣的發展,謝安和王彪之更覺滿頭霧水。
他們以為摸出幾分桓容的性格,猜出幾分桓容和秦璟的關係,如今來看,似乎還是想得過於簡單。
太元二年,七月初,桓容和秦璟一行抵達姑臧。
桓嗣率治所官員出城相迎,並有秦氏留在城中的官員以及投靠的地方豪強和胡部首領。
桓容秦璟入城,原張涼王宮——現涼州刺使府為天子駐蹕之所。
當日,府內大擺宴席,恭迎聖駕,為桓容一行接風洗塵。
宴席結束之後,秦璟未在城內久留,翌日便率兵出城駐於敵壘。
停留期間,秦璟查閱駐軍兵側,親觀敵壘工事,點出需完善之處。並親自調撥人員,做出相應的安排。
姑臧城內,桓容同樣沒有閒著,同桓嗣和治所官員幾番詳談,從其口中知曉桓石虔大軍的詳細情況。
得知大軍已拿下高昌全境,正派人繞過焉耆,試著同龜茲接觸,桓容不免有些詫異。
“龜茲同焉耆有舊怨。”桓嗣解釋道,“焉耆人擅用彎刀,擅使弓箭,且有一支西來的軍隊,以盾結圓陣,戰法特殊。”
“鎮惡本不欲立即出兵,焉耆卻截殺幽州商隊和西域商隊,更驅逐派去的查問之人。”
“故而,鎮惡決意聯合龜茲出兵,將焉耆一舉攻破。讓出半數利益,力求速戰速決,再圖後事。”
桓容頷首,別的可以商量,敢截殺幽州商隊,這點絕不能忍!
“焉耆為何突然截殺商隊,鎮惡可曾來信說明?”
沒親眼見過漢兵,總該從商隊的口中聽過。
焉耆不是什麼大國,卻是多數商隊必經之地。本該借西域商路復甦之機大發橫財,偏要上趕子找死,真是讓人費解。
桓嗣搖搖頭,道:“此事臣也曾問過,鎮惡信中言,乃是當地酋首聽信逃亡氐人之言,以為漢兵數月遠征,人疲馬乏,方才駐兵高昌沒有繼續西進。當下已是-強-弩-之末,不足為懼。故而,酋首不顧身邊人勸阻,一意孤行。”
桓容默然無語,最終得出結論:這人百分百腦袋進水了。
桓嗣點頭表示,可以這麼理解。
“攛掇他的氐人呢?”
“據悉,隨焉耆兵劫掠商隊,搶得財物之後,已盡數往北逃去。之前進獻的氐女也不知去向。”說到這裡,桓嗣不禁眼角微抽。
凡是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,焉耆王被氐人坑了,而且坑得不淺。
桓容再度無語。
真是隻有想不到,沒有做不到,世界真奇妙。
縱觀歷史,當真比後世的故事話本要精彩百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