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受,不代表秦玓能諸事獨斷,關係到地方治理更加不行。
換成三年前,秦玓不會有這些顧慮。現如今,父子間生出隔閡,更像是君臣。為免橫生枝節,該請的旨意絕不能省略。
接到秦玓上表,秦策自然大喜,下旨一番表揚,並同意表書中所請。
旨意送出不久,秦策又當著群臣的面宣旨,封諸子為王,秦瑒秦璟等不算,連秦珍和秦珏都沒落下。有意思的是,秦玖不在聖旨上,代之以尚未元服的秦鉞。
因事先沒有任何徵兆,連個暗示都沒有,乍聽這道旨意,群臣都有點懵。尤其是送女郎入宮,還做著外戚夢的幾家,都是措手不及,全部傻在當場。
天子究竟是什麼打算?
為何行事越來越讓人猜不透?
椒房殿中,知曉前朝熱鬧,劉皇后僅是笑了笑,不予置評。
劉淑妃放下漆盞,不解道:“阿姊,官家這是什麼打算?”
“不曉得。”劉皇后斜靠在榻上,逗著剛離巢的兩隻金雕,漫不經心道,“八成是突然醒悟,要麼就是打算對朝中的幾家動手。”
醒悟?
劉淑妃搖搖頭。依她來看,倒是更像第二種。
“無論如何,旨意既然下達,斷沒有更改的道理。你我人在宮中,聽聽訊息、處置幾個出頭椽子就罷,餘下不好親自出面。”
劉皇后一邊說,一邊撫過金雕背羽。兩隻年輕的猛禽蓬鬆胸羽,哪裡還有天空霸主的樣子。
“今日給宮外幾家送信,讓他們警醒些,遇上不對立即傳訊。官家的眼睛未必盯在他們身上,可事無絕對,萬一不小心被波及,事情可沒法善了。”
“阿姊放心,我會親自安排。”
姊妹倆正說話,宮婢來報,光明殿宦者請見,正候在殿外。
劉皇后的動作微頓,劉淑妃不禁皺眉。
似察覺氣氛不對,兩隻金雕驟然展開雙翼,轉頭朝向殿門,發出兇戾的鳴叫。
宦者候在殿外,心中陡然打了個突。
太元二年,六月,秦策封諸子及長孫秦鉞為王。
同月,桓容和秦璟的隊伍離開吐谷渾,北上涼州。
行路途中,每逢紮營休息,秦璟都會不請自來,同桓容“促膝長談”。一次兩次不算什麼,次數多了,難免引人側目。
秦璟不以為意,依舊我行我素,壓根不在乎眾人眼光。途經西平郡時,親手獵得一頭豹子、一匹頭狼,盡數贈與桓容。
面對謝安和王彪之富含深意的目光,桓容力持鎮定,不露半點痕跡。
當著眾人一如往常,一旦兩人獨處,定然會下力氣在某人身上留下幾個牙印。哪怕牙酸也不鬆口,不咬青絕不算完。
結果他越是這樣,秦璟越是樂在其中。
等桓容終於品出味道,恍然大悟,路程已過大半,距姑臧不到五十餘里。
騎兵武車並排而行,甲士分立左右。
天子大輅經過改-造,車板和車頂均可拆卸。桓容坐在車裡,看向策馬走在旁側的秦璟,眉心微蹙,想要開口,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。
秦璟似有所感,突然拉住韁繩,轉頭望了過來。
四目相對,桓容喉嚨有些發乾。
秦璟策馬靠近大輅,引來車前司馬一瞥。
“陛下,抵達姑臧之後,璟即率軍北上西海。”
桓容點點頭,仍是沒說話。
“陛下可是不捨?”秦璟笑著問道。
桓容眨眨眼,他是不是聽錯了?
控韁的典魁二度轉頭,雙眼圓睜,眼珠子差點瞪脫窗。
“陛下不必明言,璟知陛下之意。”秦璟壓根沒看典魁,一心一意的凝視桓容,聲音略低,“姑臧分別,未知何時能夠再見,璟萬分不捨,陛下想必一樣?”
桓容瞪著秦璟,完全說不出話來。
一月前,他還為秦璟偶爾的坦白感動。現如今,他真心不希望這人如此“坦白”。
與其要時不時的耳根發熱,以最大的意志力控制表情,他寧願這人全身煞氣,整天頂著一張冰臉。
桓容不說話,秦璟見好就收,沒有繼續。只是在調轉馬頭之前,視線掃過桓容的耳尖,貌似意有所指。
身體的反應快於大腦,桓容下意識捏了捏耳朵。直至見到對方嘴角的笑意,方才全身一僵。不是顧忌場合,必定會一把薅住對方的領口,當場給某人“好看”。
或許是秦璟突來的坦白,也或許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