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兄掌平州,如今又下三韓,若是聯合起來,實力足以同長安分庭抗禮。”
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鼾睡。
“秦氏以塢堡起家,久居北地,難免受胡風影響。”郗超繼續道,“諸胡建國,父殺子,子弒父,兄弟相殘,骨肉相害,比比皆是,屢見不鮮。”
“秦策長安稱帝,至今未立太子。聞其長子犯錯被棄,至今沒有封王,反將長孫封爵。餘下諸子皆為劉皇后和劉淑妃所生。”
說到這裡,郗超刻意頓了頓,待桓容表情中閃過幾分明悟,方才繼續道:“陛下通讀史書,兩漢後-宮-外戚皆是先例!”
換句話說,秦策固然有疑心,行事手段為人所恥,但他想集中君權,本身沒有大過。
天子無父子,自己的兒子構成威脅,一樣要予以拔除!
經過郗超講解,桓容明白幾分,只是心中仍覺得憋悶,滋味很是難言。
是不是因為對方是秦璟,他才會有這樣的想法?
用力捏了捏鼻根,桓容鎖緊雙眉,始終誤解。
但他知曉,如果秦璟被收回兵權,荊、豫、徐三州移交他人,必會出現短暫不穩。屆時,將是出兵北上的最佳時機。
郗超今日所言,九成是為提醒自己。
桓容深吸一口氣,閉上雙眼,兩秒後重又睜開,漆黑的雙眸漆黑幽深,覓不出半點情緒。
太元四年,十二月
張蠔一行由騎兵護送,自漠南返回長安。
秦璟沒有奉旨歸來,只寫成一封上表,交給張蠔帶回都城,面呈秦策。
隊伍入城當日,正遇上東來的隊伍,以國相為首,懷揣秦玓表書,同樣要覲見天子。
兩封表書同時抵達長安,又同時送到秦策面前。
看夠其中內容,秦策臉色變了數變,最終一片黑沉。
秦玓和秦璟似約定好一般,前者辭大軍統帥,後者交荊、豫、徐三州兵權。
不等秦策做出決斷,秦玒、秦玦和秦玸的表書先後送到,措辭不同,中心思想卻完全一樣:朝廷要收兄長兵權,做弟弟不能視若無睹,一樣撂挑子不幹!
各州軍政?外敵來犯?
愛找誰找誰去!
駐守西河的秦玖父子同樣不甘落後。
秦玖代秦鉞執筆,表明與兄弟共進退的決心。
秦策萬萬沒料到,幾個兒子會一起造-反。滿朝文武睜眼看著,他幾乎是被架到柴堆上,完全動彈不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