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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了一條生財養家之路。
不提其他,單是建設碼頭就需大量人手,碼頭建成之後,逢船隊靠岸,當地的商人百姓都可前往市貨。
江州不比幽州,沒有大量的工坊,百姓多以耕田捕撈為生。市換的貨物種類有限,本以為賺不到什麼錢。
哪裡想到,凡是海中所得,船隊一概來者不拒,價錢也給得十分公道。
扛來一袋魚乾,竟能換得全家半月的口糧!
哪怕糧食搬到家中,許多人仍不敢相信,狠狠掐一下大腿,越疼越是開心,彷彿置身夢中。
事情有一就有二,有三就有四。
商鞅徙木立信,取信於民,證實言出必行,變法得意順利推行。
船隊市貨,同樣以誠信為本。並遵桓容之意,對國內百姓無妨讓利,少去的利潤,大可以從番邦賺回來。
百姓市賣的海貨各種各樣,僅僅是粗加工,在沿海郡縣壓根賣不出價錢。但是,經過再加工,運送到內陸或是草原大漠,價錢足能翻上幾番。
物以稀為貴。
以珍珠為例,最尋常的一種,由商隊帶到草原,都能賣出驚人的高價。合浦珠更是有價無市,連見一見都難。
故而,船隊得天子旨意,凡出航必往江州、廣州和交州,偶爾還會前往夷洲和朱崖州,形成固定海上路線,不斷完善海上航圖。
桓禕數次出海,被海風吹得黝黑,更不符合魏晉時期的審美。
經過海上磨礪,性格更為爽朗,習慣了利落打扮,常年穿著窄袖衫,歸家入宮才會換上深衣朝服,再沒穿過大衫,塗粉更是絕技。
見到今天的桓禕,想到早年上巳節一幕,桓容抑制不住上翹的嘴角。桓禕似有所感,兄弟倆對視一眼,明顯是想到一處,不由得哈哈大笑。
記憶沉入歲月河底但不會徹底消散。
要想當初的一幕幕,猶在眼前,卻恍如隔世。
桓禕又一次出航,計劃前往三韓之地,數月不會歸來。
桓容親自送他離城,目送船隨海下,消失在籬門之外,不免悵然若失。他忽然間明白,為何桓玄和桓偉整天鬧著要長大元服,為此飯量猛增。
百分百是家族基因使然。
坐不住啊!
不對?
桓禕不提,桓石秀、桓石虔、桓石民再加上鎮守姑臧,近來也有向外跑跡象的桓嗣,各個都是鐵證。
等到這波使臣離開,再外出巡狩一次?
桓容立在城頭,望天良久,最終嘆息一聲,暫時打消這個念想。
還是別想了。
剛回來就要出去,別提滿朝文武怎麼想,他自己都覺得過意不去。
太元四年,十一月
西來的朝貢隊伍完成使命,陸續啟程歸國。
臨行之前,上自正使下至護衛,完全是傾巢而出,一頭扎進坊市,將身上的金銀全部換成鹽糖和精美的絲綢。
有人帶的金子不夠,乾脆以物易物。
市綢緞的商鋪最為熱鬧,一天交易下來,單是出自西域的玉石就收了十多塊。
“成色一般,好在做工不錯。市給船隊能賣上好價。”
等到出城時,隊伍中的大車盡數裝滿。既有朝廷發下的賞賜,也有眾人市換來的貨物。前者需要“上交”,後者則全歸自己。
想到貨物在草原和大漠的價格,嘴角差點裂咧到耳根。
“諸位一路順風!”
眾人在建康期間,諸事都由郗超安排接待,彼此早已熟絡。
以郗侍中的本領,掏空眾人底細,包裹西域各國和草原的情況,全部知曉個七七八八。眾人絲毫沒有察覺,反而對郗超觀感極好。
簡言之,把人賣了,照樣能讓對方心甘情願幫忙數錢,郗侍中就有這份本領。
至於屢次在桓容跟前失算……往事如煙,無需追憶。
總之,不提當年事,一切向前看!
送走使臣隊伍,郗超立即掉頭入宮,請見桓容。
“陛下,秦玄愔橫掃草原,同烏孫結盟,長此以往,胡人諸部不滅也將遁入大漠。”郗超分析道,“然長安屢次下詔,召其還京,其中很有蹊蹺。”
“郗侍中此言有理。”桓容早知此事,只是一直想不明白,秦策怎麼會出這樣的昏招。
對於昏招一詞,郗超有幾分不贊同。
“陛下,表面看,此舉固然不妥,然秦玄愔掌八千鐵騎,領荊、豫、徐三州諸軍事,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