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患,有靖邊扶鼎之功。官家糊塗,竟要收回三州兵權!”
“荊、豫、徐三州兵權收回,交誰掌管?州刺使嗎?豈能服眾,簡直是笑話!”
眾人言是為國考量,實則心中都打著算盤。
憂心國境是一則,再有一則,秦策懾服豪強、加強君權的目的太過明顯,眾人如此反對,不過是借秦璟之名,為自己尋個藉口,留一條後路。
無論君臣之間如何謀劃,第二道旨意順利送入草原。
不知該說傳旨的官員運氣太好還是太過不好,一路跟著騎兵的足跡深入大漠,溜達半個多月,遇上一場沙風,行李和人員損失大半,樣子不比乞丐好上多少。
實在沒辦法,正準備仿效前任返程時,突然遇上一隊斥候,差點被當做奸細抓起來。
時辰當面表明身份,斥候仍是半信半疑。乾脆將人綁上馬背,一路飛馳到秦璟面前。
“長安旨意?”
騎兵正在一條小河旁休息,秦璟興致好,正親手刷著馬背。聽部曲來報,動作忽然停住。引來戰馬不滿的響鼻。
“人在哪裡?”
部曲接過韁繩,秦璟抓起身側的鑌鐵-長-槍,幾步走到一處簡陋的柵欄前。
柵欄裡是新得的牛羊,不日將送回西海郡,交給秦瑒市往長安和建康。
送旨的官員和十幾個隨從都被關在羊圈,一身狼狽,偶爾會被好奇的羊羔頂上兩下。
“殿下!”
見秦璟走來,官員登時精神一振,大聲道:“殿下,僕有長安旨意!”
行到近前,秦璟命人將柵欄開啟。
“張少卿?”
見秦璟認出自己,張蠔差點當場流淚。
確認張蠔等人不是奸細,立刻有部曲取來食水和乾淨的衣物。十幾人兩日未進粒米,張蠔尚能維持禮儀,隨行之人都是不管不顧,開始狼吞虎嚥。
用過食水,張蠔精神稍好,取出隨身攜帶的聖旨,恭敬遞到秦璟面前。
秦璟挑眉。
這個舉動足見對方的態度。
對於秦策,張少卿似乎沒有太多的敬畏。
展開聖旨,從頭至尾看過一遍,秦璟眸光漸冷,冷到極致,竟然勾起嘴角,緩緩的笑了。看到他這個笑容,張廉和夏侯巖同時脊背發涼,頸後汗毛倒豎。
與此同時,遠在千里之外的建康城,城門大開,迎接西域諸胡和吐谷渾的進貢隊伍。
桓容高坐太極殿中,連續三日受使臣朝拜。
翻閱呈送的貢品簿冊,頗有幾分意興闌珊。總之是些寶石香料,駱駝牛馬,不會有太多驚喜。
相反,為穩定西域和吐谷渾,朝廷要破費一番力氣,賞賜不能太輕,讓對方以為被怠慢,或是漢朝有意發兵,連面子都不肯做。但也不能太重,桓容可沒想去做個冤大頭。
除此之外,還有不少部落進獻美人。
美人送回來不好退回去,桓容沒心思留在宮內,準備給各家臣子送去。
西域胡姬善舞,當個景賞也不錯?
可惜的是,桓容送了一圈,愣是一個都沒送出去。原因很簡單,妖嬈豔麗的胡姬壓根不符合時下審美。
仔細想想,時下仍以“類猿”比喻某些番邦,並且是光明正大的記載在朝廷文獻上,這些髮色和膚色迥異於漢族,輪廓也相對深邃的美人送不出去,甚至被嫌棄,倒也能說得過去。
最終,是宦者給桓容提醒,高門不要,不是還有臣服的胡人?
“對啊!”
桓容一拍大腿,召來禿髮孤等人,總算把這些美人安置妥當。
禿髮孤等都是萬分感激,歡歡喜喜帶著美人回家。
各部使臣聞聽訊息,私下裡認定:桓漢天下英雄蓋世,不為美色所動,更擅利用人心。此番借花獻佛,既-免-去-後-宮-被安插探子,又試探過朝中文武態度,最後更以美人籠絡人心,足見心計深沉。
“心計之深,非尋常可及。”
各部使臣歸國後,紛紛極力勸說國主和首領,桓漢天子高深莫測,莫要與之為敵。若不然,怎麼死的都不曉得。
得到這種效果,實在出乎預料。
回頭想想,桓容難免對月長嘆,做皇帝做到他這份上,當真是不容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