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外人不曉得內情,張廉和夏侯巖等人卻看得清楚明白。
四殿下之所以會突然發飆,和南來的書信不無關係。
從讀信時的樣子看,信中的寫的九成不是壞事,還有可能是好事。然而,偏偏是某種好事,每每讓秦璟發飆。
準確點形容,似有精力無處發洩,尋到機會就要戰鬥一場。
以秦璟為榜樣,八千騎兵的戰鬥力不斷提高,絞肉機開足馬力,在草原和大漠橫掃而過,帶起陣陣腥風血雨,徹底震懾漠北各部。
至八月間,有為數不少的部落轉道向北,進一步深入大漠。就為了避開秦璟。北邊實在太冷,沒有足夠的草場,乾脆調轉方向,繞過烏孫的領地,繼續向西。
在遷移的過程中,高車各部不免遇上羅斯人。
這個時候,羅斯人尚未建立國家,論生產力和生活水準,甚至比不上漠北部落。
遇上遷徙的高車部落,要麼被當場殺死,要麼淪為羊奴,要麼就是四散逃亡,運氣好的活下來,運氣不好的,只能是死在冰原之中,屍骨無存。
太元四年九月,秦策下旨,召秦璟歸長安。
秦璟奉命掌荊、豫、徐三州諸軍事。如今人在草原,三州政務多由朝廷派遣的刺使太守掌管,但涉及到軍事,朝廷竟很難-插-得進手。
無論採用各種辦法,三州守軍始終油鹽不進。尤其是彭城守軍,因太守動作太大,險些鬧出軍-變。
再者,自秦璟帶兵悲傷,秦玒始終留在荊州,秦玦一直駐守彭城。
有他們兩人在,長安派誰來都沒用。
“父皇命四兄掌三州諸軍事,非有明旨,一切自是要按照老規矩。”
秦玒還算客氣,秦玦的話更加直白。
“趁四兄不在想奪兵權?白日做夢!彭城對面就是淮南,淮南隸屬幽州,是桓漢天子潛邸所在!”
“桓漢天子當世英主,此處由四兄掌管,方能免起戰事。如知曉掌兵之人替換,你且看看,桓漢明日就會起兵!”
話總能固然有誇大的成分,卻非絕對的危言聳聽。
長安和建康暫時和平,不代表始終如此。
同為漢家政權,為統一華夏,早晚會有一戰。
秦璟的威名傳遍南北,有他鎮守三州,哪怕只是名義上,建康也不會輕易騎兵。不是害怕,而是需要充足的準備,調集足夠的兵力。
有備方能無患。
現如今,朝廷欲收回三州,還是趁秦璟領兵在外,如何能讓將士服氣?
秦氏以塢堡起家,將士誓死追隨,是敬佩秦氏的勇猛,是敬佩秦氏對敵作戰的強悍。如今秦策入主長安,稱帝建制,曾埋在臺下的弊端逐漸顯現。
總體來看,長安要收回地方政權兵權絕不算錯。為鞏固君權,這是必須走出的一步。
桓容也在做同樣的事。
然而,秦策和桓容目的相同,面對的問題卻截然不同,施行的手段更是南轅北轍。
更重要的一點,桓容直面的是地方豪強和高門士族,秦策面對的是追隨多年的老臣,甚至要從兒子手中收回權利。
兩相對比,秦策心中也苦,奈何有苦說不出,只能生生往喉嚨裡咽。
桓容收回君權,不過是剛剛起步,還有相當長的路要走。稍有不慎,就可能滿盤皆輸,一切回到起--點。
秦策的問題更加嚴重。
步子邁出去,相距百米就是深坑。挖坑的都不是善茬,後-宮-裡還有劉皇后和劉淑妃在等著,當真是舉步維艱,兩步就要崴腳。
奈何路是自己走的,腳下的泡也是自己踩的。
夜深人靜時,秦策獨坐光明殿,常會凝神思索,事情為何會走到今天這一步。
答案始終遙遠,亦或是他根本不想得出答案。
局面已經如此,回頭的代價太大,對秦策而言,只能一步接一步走下去,哪怕腳下傷痕累累,也不能退縮。
太元四年,九月
秦策的第二道旨意送入草原。
之所以有這道旨意,全因之前的使臣在中途迷路,壓根沒找到秦璟,只能灰溜溜的回京請罪。
知曉事情始末,面對跪在面前臣子,秦策發火也不是,不發火也不是,到頭來,只能高舉輕放,恕其無罪。
退出光明殿後,使臣一掃之前的戰戰兢兢,哪裡還有半分恐懼。
迷路是真,不想找到秦璟更是真。
“四殿下掃北,平定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