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咔嚓一聲,私兵的手臂和肋骨先後被踩斷,哀嚎聲登時響起。
“大膽!”目睹整個過程,私兵侍奉的家主怒髮衝冠,喝斥道,“胡奴安敢傷人?!”
染虎沒有發怒,反而嘿嘿一笑,反手取出一支箭矢,沒有開弓,直接甩了出去,當場洞-穿-私兵頸項,鮮血飛濺,哀嚎聲戛然而止。
私兵的屍體癱在地上,雙眼圓整,當場氣絕身亡。
“你、你……”
“我如何?”
染虎咧開嘴,露出森森利齒,惡聲惡氣道:“我主乃是秦將軍,你算個什麼東西,也敢對我指手畫腳?殺他怎麼了?敢在將軍身後開弓,還想留著腦袋?”
說話間,向身後擺了擺動手,“拖去喂狼!”
“諾!”
命令下達,立刻有兩名騎兵策馬上前,以繩索套住私兵屍體,牛羊一般拖走。
戰馬飛馳而過,雪地上留下刺目的紅痕,轉瞬凝結成一條蜿蜒的血路。
“實話告訴你,不是將軍下令,要對你們客氣點,信不信……”
“染虎!”
話沒說完,就被趕來的張廉打斷。
染虎轉過頭,不甘的嘖了一聲,又不懷好意的掃過馬車,終於沒再多說,冷哼一聲,就此打馬離開。
張廉轉向震怒的豪強家主,微微一笑,道:“染幢主生性直率,向來有話直說,不喜繞彎子。許公莫怪。”
話落,不等對方出言,一樣的調頭就走,對於染虎殺人之事隻字不提。態度貌似客氣,實則比染虎更加囂張,甚至帶著幾分威脅之意,明顯在告訴許氏家主,殺就殺了,你能奈我何?
之所以多廢話,不過是礙於將軍吩咐,不得不給你幾分面子。
要是給臉不要臉,不識時務,後果將會如何,最好提前想想清楚。
換個時間場合,別說只是殺個私兵,就是染虎帶人砍殺許氏滿門,張廉的眉頭都不會皺一下。更會幫忙砍上幾刀,順便再放一把火,徹底斬草除根。
誰讓許氏家主不開眼,敢讓私兵隨意張弓。無論蒼鷹還是鵓鴿,豈是他能輕易染指?更何況,究竟是想獵鳥還是意在秦璟,就方才來看,可是很不好說。
一場衝突來得快,去得也快。
事實上,說衝突並不確切,準確點說,是許氏家主不知深淺,惹上了秦璟手下的騎兵。
挑起事端的是許氏,秦策不會為這件小事斥責秦璟,只會當做不知情。若是真要追查,許氏才會惹上大麻煩。
鑑於秦璟的權勢、騎兵的兇悍,昔日的舊友同僚沒有同情安慰,都在不著痕跡的疏遠許氏。畢竟形勢比人強,誰也不想被視為許氏同黨,和之前的於氏、楊氏一般,落得滿門盡滅的下場。
對於身後發生的事,秦璟不聞不問,似半點也不在意。
從蒼鷹腿上解下竹管,又從鵓鴿頸上取下一封簡訊,簡單掃過其中內容,秦璟的心情驀然轉好,眼底隱現幾分笑意。
“阿兄。”秦珍和秦珏打馬上前,看秦璟這個樣子,不免生出些許好奇。
“何事?”秦璟轉過頭,已然收好簡訊。
“是阿母的信嗎?”秦珍道,
“對。”秦璟遞過竹管,口中道,“阿母病已痊癒,正在長安等著咱們。”
“果真?”
秦珍和秦珏互看一眼,小心接過竹管,發現共有兩封簡訊。一封來自秦瑒,一封則是劉夫人親筆。看過書信,兩人面帶激動,心中的喜意完全抑制不住。
“太好了!”
“阿兄,好像還有一封信?”
秦璟挑起長眉,黑眸深不見底。開口的秦玦下意識縮了縮脖子,迫於壓力,不敢繼續再問。
見兄弟打消好奇心,秦璟滿意的點點頭,開口道:“將阿母的書信收好,二兄的上呈父王。該怎麼說,可都知道?”
“阿兄放心!”秦珍眨眨眼,將劉夫人的親筆收好,深深藏在袖中。秦瑒的書信重新-塞-入竹管,想是要一併上呈秦策。
看到此舉,秦璟勾了下嘴角。
張廉和夏侯巖站在一旁,都是視而未見。對於三兄弟一起“欺-瞞”秦王之事,壓根不覺如何。
遷都的隊伍繼續前行,中途不歇,終於在日落前抵達幷州邊境。隊伍紮營之後,一場大雪如期而至,沿途的車轍蹄印盡被掩埋,不留半點痕跡。
與此同時,桓容已經離開建康,按照預定計劃巡狩邊境。
郗愔留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