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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門,也是表明態度。上巳節日,謝家郎君定會看顧,不致出現差池。
再三考量之後,南康公主在屏風後點頭。
上巳節日,桓禕可往青溪。
桓容則要看情況,傷情沒有反覆便可出門。但也明言,如果身體不適,不許在外久留,務必儘早歸來。
“謝阿母。”
桓容心喜。
穿來一個月,走出房門的次數屈指可數。能離開府門,看一看建康城,當真是不容易。
事情辦妥,謝玄起身告辭。
桓容跟著起身。
兩人對面而立,桓容發現自己僅到對方下巴,不由得暗地磨牙。
這樣的差距著實令人心酸。
桓容主動相送,言談之間,謝玄知其性情,不禁笑意暢然。
兩人走過廊下,同樣是深衣廣袖,俊彥無雙,引得婢僕爭相駐足,無不臉紅耳熱。
“上巳節當日,我在烏衣巷口候賢弟。”謝玄側身說道。笑容灑落,俊逸卻不凌厲,只讓人覺得舒服。
桓容鄭重謝過,目送謝玄離去,心下頗有感觸。其他人無法評論,但南康公主、李夫人和謝玄,果真是名不虛傳。
謝玄離開不久,南康公主終於“紆尊降貴”,請殷夫人和諸女郎至東客室。
地屏風撤去,殷夫人行臣禮,七名女郎隨殷夫人福身。
南康公主面如冰霜,同之前判若兩人。勉強還禮,請殷夫人起身,對殷氏女郎則視而不見,任由她們晾在當場,既尷尬又委屈。
“阿姊,”李夫人跪坐在南康公主身側,手捧一杯湯茶,送至公主面前,柔聲道,“小娘子嬌弱。”
“嬌弱?”南康公主冷哼一聲,“去做比丘尼,定就不嬌弱了。”
殷夫人垂眸,掩去一絲怒色。
如此放下身段,且有桓大司馬書信,南康公主竟還不依不饒?
殷氏女郎們面色煞白。
如果公主咬住不放,自己真要去做尼姑不成?
“罷。”震懾目的達到,南康公主接過湯茶,許殷氏女郎起身。
小娘子們咬住嘴唇,不肯讓淚珠滾落,齊聲應諾,跪坐到殷夫人之下。
桓容提心上巳節,本想和南康公主說話,不料被婢僕攔住,言是有外姓女眷,公主特地吩咐,不許郎君入內。
“殷家人?”
“回郎君,正是。”
桓容眼珠子轉轉,到底沒架住好奇心,從視窗望了一眼。
殷氏六娘恰好側首,見窗旁有俊俏郎君一閃而過,委屈立時化作怒氣,咬牙暗道:縱然權傾朝野,兵家子依舊是兵家子,不守規矩,粗野不堪!
滿足過好奇心,桓容沒有多留,轉身離開。
行經途中,好奇詢問桓禕身在何處。謝玄來訪,主要請的又是桓禕,後者不該不露面。
“四郎君早在半個時辰前離府。”
“阿兄出去了?”
桓容驚訝挑眉。算一算時間,是和自己分開後就走了?
“可說去了哪裡?”
“回郎君,奴不知。”
婢僕搖頭,顯然不肯多說。
桓容心下存疑,正要再問,被迎面走來的阿楠打斷。
桓容被公主喚走後,阿谷對小童耳提面命,直言不能伺候好郎君,將另有人取而代之。
小童驚嚇不小,唯恐被從桓容身邊攆走,自此下定決心,對郎君寸步不離,睡覺也要留在床腳。
如此一來,阿谷滿意了,桓容研究玉珠的計劃被迫延後,平添不少麻煩。
“郎君。”
阿楠走到近前,恭聲請桓容回房休息。
看著小童忐忑的樣子,桓容陡生罪惡感。
“這就回去。”
桓容折返內室,無奈的上榻休息。被他惦記的桓禕,此刻已離開烏衣巷,正駕車穿過青溪裡,停在庾家門前。
駕車的僕從收起鞭子,躍下車板。
桓禕沒有下車,令僕從上前叫門,自報桓氏。得知庾攸之閉門不見客,乾脆站在車板上,高聲道:“庾攸之,我要同你講理!”
別看桓禕天性愚鈍,既不能文也不能武,嗓門卻是異於常人。刻意揚聲之下,半條街都被驚動。
庾攸之得信,氣得砸了漆盤,推開侍坐的美婢,提劍就要殺出。
“誰也休想攔我,我定要教訓這痴子!”
關在家中數日,被伯父壓著看書寫